“生辰而已，不必如此。”唐与歌还是很烦躁。于情于理，他都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生辰很重要。”归尘替她理了理衣衫，“那是你在这个世上存活的证明。”

    ——

    “无月，今天是我的生辰。”

    “又只有你了。”

    少女身边坐着傀儡，她被绷带包裹着，面具遮住了脸，只有一双眸子露出来，一只猩红，一只金黄。

    “好奇怪啊。”她将手搭在傀儡的手上，十指相扣，“今天没有月亮。”

    黑夜里的傀儡陪伴着她，在没有任务的晚上坐在庭前，看月亮数星星。

    一阵风吹过，无月头一偏，大概是巧合，正巧在她脸上轻轻一蹭。

    “偷腥！”她轻轻地敲了敲吴月，侧身躺下。

    “以后每个生辰都有你，你和我是隔天生的，”她顿了顿，“不要小看生辰哦，那是你在这个世上存活的证明。”

    ☆

    “你到底是谁？”唐与歌只觉得背脊发凉，面前的这个少年，知道的太多了！那些不是他应该知道的！

    归尘的双眼丝毫没有泛起波澜，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歌儿以后会知道的，等生花的封印解除后，我会告诉你全部。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害怕我。”

    唐与歌挠了挠头。“我没怕你。”

    “那你为何要逃？”

    靠。

    那不叫逃谢谢。

    ——顶多算是个退避三舍。

    “我不怕你，你也少给我动手动脚的。”她鼓了鼓腮帮子，“也少搞那些有的没的，那可不是我们这个关系能做的事。”

    归尘捏了捏她的脸。“我们这个关系？你要不要去问问唐寒天我们是个什么关系？”

    “问就问！”

    反正不过是君上和家臣的关系罢了。

    “先回去吧。”他理了理她的头发，带着她向将军府走去。

    走了许久，原本再转个弯就到了的将军府却没有如期而至。

    “怎么回事？”

    “是阵法。”归尘原本握着她的手迅速地揽住她的腰肢，“闭上眼睛，不要看。”

    唐与歌如他所言，闭上双眼却使得她听力更为敏锐。

    耳边的风声，夹杂着低低的嘶吼。不是人类？这嘶吼里，无一不是带着恐惧c还有敬畏。

    “不要动，我去去就来。”归尘揉了揉她的发。

    他松开了她的腰，只身走向血月之下的黑影之中。“区区神族。”他嗤笑道，“没了神力加身，你们与那些死灵有和区别！”

    他的头发染上墨色，只留下右边一缕白发。黑色的灵力骤然在空中卷起风浪！那些嘶吼终于歇斯底里，恐惧c恐惧c还是恐惧！

    唐与歌微微皱眉。是什么让它们如此惊恐？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只看见万千黑影。一张张恐惧的面容在那团黑色的灵力里露出，那不是人！如同恶魔！半边脸面被腐蚀，滴着血水——或是其他的什么。

    唐与歌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归尘感受到她的情绪，双手一挥，灵力波动开来，那些“神族”全部化为粉末。

    他微微皱眉。

    先前消耗的“息”还没有回复，再加上缺失的东西，大大限制了他的力量。

    “他们看到你了。”他叹了口气，轻轻挥手，唐与歌耳边响起了破碎的声音，忽然，那血月渗出了暗红的液体，随着血液的流失，这个阵法终于碎裂了。

    “谁？他们是谁？”唐与歌茫然。她究竟会面对什么东西！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冲着归尘去的！

    “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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