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黑色的铁面具,非但像魔鬼般凶残,更加丑陋而邪恶。
这样的面具本不应该存在于这天宫玉阙中,天宫怎能容忍如此相煞互斥的事物存在?可是它却非但存在,而且就戴在一个人的脸上。
这个人不是黑暗世界来的地狱魔鬼,他是谁?没有人知道,可是他却也是寿宴上的坐上嘉宾,独自一人在无人的角落自斟自饮。
他就以这么一张黑色的铁面具示人,没有人会因为觉得突兀而多看他一眼,就好像他只不过是个隐形的存在。
或者这个人坐在那里本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所有的人都已习惯,好像他理应坐在那里一样。
究竟为何会这样?是因为所有人都不认得他,因而也就没有一个人关心这个问题?还是因为某种不言自明的默契,有关于这个人的事情无论哪方面都要三缄其口,不得有一丝好奇之心?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总之这个人充满了神秘感,除了神秘之外,还不可亲近不可冒犯,仿佛他的周身竖着一道无形的墙,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人靠近了他,此人手执一柄看似普普通通的拂尘,全身上下也都是普普通通的装束,衣着与发髻更是简单平凡,简直没有哪一点透露仙气。
只不过他那细长的眉目飞入云鬓,却有种说不出的深沉睿智,也许又并非如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手执拂尘的人眼望前方,目光紧紧跟随着人群之中的某个身影。
这个身影身着一袭浅玉色长袍,行走时如十里春风,却又更加潇洒超脱,几乎吸引了在场的所有视线。
这个身影不是别人,自然就是孤尽。手执拂尘的人看着孤尽,是不是同其它人一样,也是被孤尽情不自禁的吸引了眼光呢?
手执拂尘的人不知为何忽然喃喃自语起来:“有些人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为何?看似光芒四射的外表下,却很遗憾的是个可怜无辜之人。”
戴面具的人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去看,但自然一开始就知道他身后有个人靠近了他。
“二月半先生找我有何事?”戴面具的人问。
二月半自然就是这手执拂尘的人,他微微一笑,道:“找你一定要有什么事吗?”
“那是自然的,没有人会找我闲聊,找我的一定是有事的。”
“你说的不错,我正是替他来问你,关于玉碑近日来有所松动一事。”
二月半说,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戴面具的人好像并不是不知道,因此他没有问二月半这个问题,而是说:“二月半先生果然是直接爽利之人,我就喜欢这样的人,其实就算二月半先生不说,我也知道你们就是奔着这件事而来的。”
“英明,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哪怕是人心里面的所思所想,也绝不能瞒过你的耳目九感,因为你是个能够领悟到世界终极意义的人,这世上像你这样的人有且只有一个,也绝无可能还有第二个。”
“二月半先生过奖了,既然是他想知道,我自然可以告知,但我也只有五个字可说,那便是天命不可违。”
二月半怔忡,眼底竟露出了微茫的恐惧之意。
戴面具的人继续道:“天下之事皆是如此,无论是谁是什么事都躲不过天命二字,二月半先生回去后告诉他,且放宽心坦然接受,既然势必会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况且眼前只不过才刚刚露出了一丝端倪而已,远远还没到要采取什么措施的地步,就请静待着吧。”
二月半已无话可说,既然是戴面具的人说的话下的结论,他不会有丝毫怀疑之心,有些事就算再怎么不能相信,他也只有相信,然后回去如实禀报那个“他”。
想到这里,二月半吐出一口气,既然已经知道了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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