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尽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个人,因为神秘人也正是在等着孤尽去找他。
这个神秘人就是寿宴上戴黑铁鬼面具的人。
孤尽问:“你究竟想做什么,郁玺?”
郁玺也正是这个戴面具人的名字,孤尽盯着他的眼里锋芒毕露,话语里更是像藏着一柄冷刺的锋刃。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深蓝色海面,暮色苍茫,一块孤零零立在那里的光秃岩石,正好能站得下郁玺一个人,而孤尽则只能悬在海面上与他错身而立。
孤尽甚至都不愿正眼瞧这人,只用眼角轻蔑地瞟着他,神情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郁玺却满含笑意的上上下下扫视着孤尽,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戏谑道:“好一个孤尽,果然是深藏不露,我原以为你只会舞文弄墨,没想到你的神行术和履水术竟已到了随意念而动的境界,不愧是高贵血统的继承人。”
神行术是能在一瞬间就到达想要去的地方的法术,而履水术是能够在水面上悬立与行走的法术。
这两种法术虽然是仙人最基本的六十四种法术中的其中两种,却要做到不结手印,不念咒语,不画符咒,一个意念就能施法而动,整个天庭也许并不会超过十人。
孤尽只不过是一个蓬莱的小仙,究竟又为何会有这样大的本事呢?
四周的海面本来没有一丝波澜,突然之间却不知为何掀起轩然大波,汹涌澎湃的浪花用力拍打着郁玺站立的那块岩石,好似要把它击得粉碎。
郁玺赶忙叫起来:“何必这么生气?难道你要淹死我?”
只看他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缓缓地按下去,海里的浪潮也渐渐地平息,直到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孤尽依旧是冷冷地瞟着郁玺,郁玺只好叹了口气说:“难道你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对我说?好吧,那就让我来说,我只不过想看一出好戏,好的戏总是越复杂越乱才越好看的,现在有了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孤尽整个人就像一柄利剑,周身已盈满了杀气,对这个人他也真的不想浪费口舌多说哪怕半句话。
郁玺只好又自己唱起了独角戏:“看来你依旧不满意,我把这些告诉天玄神将,本来的目的却不是要让你听见的,而是想让百花仙子知道你死也不肯告诉她的这个秘密。”
“你究竟想做什么?”除了这句话孤尽对郁玺好像已没有第二句话还可以说。
郁玺叹息着道:“你若再这么继续问下去,我想连我都快要无话可说了。”
“那么,我就杀了你。”
“那么,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杀我?”
孤尽已没有第三句话,这就是他对郁玺说的最后一句话。
没想到郁玺一点也不紧张,反倒不疾不徐慢吞吞地说道:“其实你应该想清楚了再找我的,我且问你,你杀得了我么?先不说你是否有这个本事,就算你真的杀了我,又有什么用?你还是改变不了她就是百花仙子,而百花仙子就是那个魔鬼的妹妹的事实。”
天还未黑,在彻底进入黑夜之前,整个世界陷入到了一种至为凄凉萧条的境地里。一天之中也只有天将黑未黑,一切都已落下帷幕,热闹散尽的这一刻才是最萧条的时候。
海天一色,沧海一粟,这么的冷又这么的使人感觉渺小,无奈已成为了天地间的主旋律,无奈无处不在,人活着就总有那么一刻需要面对无奈。
孤尽已收起了冰冷的剑,改变话题道:“我跟你究竟何仇之有?为何你要想方设法不让我和她在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那日寿宴上天象突变亦是你在背后做鬼,用天象术改变了天庭的天象。”
“这就是你看得起我了,玉帝王母都在,况且还有那么多修为法力高深的神兵天降,我怎能做得了这种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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