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钱串子在风中撞击出轻悦的叮当声,一个人大叹了口气。
接着旁边的另一人也大叹了口气,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敲击着另一只手的手心。
这两人并排站在山岳上,望着底下仙雾茫茫的海岛山峦,似有心事重重。
他们本不是会有心事的那种人,一个贪财一个好色,强大的人有时只要有一样寄托,就可以挣脱人世的囚笼,获得彻底的自由和超脱。
世间是否真的存在什么寄托都不需要,强大到随心所欲的人?
那或许只有四大皆空的神才能做得到,可是真的有神这样的存在吗?
此间的神仙不是神,他们是人。
此间潇洒和超脱的人,真的彻底的冷血无情吗?
蓬莱仙境,如此望去竟美如不真实的幻境。
阳光从古至今一直璀璨耀眼,清风徐来,裹挟着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
寂寞的一座座仙岛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仿佛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它们就已是这样,从来也没有改变过。
此间存在的万物生息,哪怕小到一粒尘埃,仿佛都在讲述着感人至深的故事,它们似真似幻,行走来去,演绎着的也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的爱恨情仇。
爱恨情仇是唯一能够抵抗万世寂寞的东西,亦是一座囚笼囚禁了人心,受那百般折磨的煎熬。
艮不痴和禽坤子在叹息什么?难道痴男怨女的爱恨纠葛也会令他们感怀?还是只不过在悲叹纠缠中的人命运多舛?
禽坤子忽然说:“哎,我怎么看这荒山野岭也只不过是荒山野岭,哪有什么金山银山?”
艮不痴眼神中带着迷恋和向往,却自说自话:“那么样的女子,世间唯此一人。”
“此事已过,难道你还不能换句话吗?我已经听得很累了,生意泡汤了也已经够悲惨了,天天跟你东奔西跑也很辛苦的,身上背着金银财宝沉到我整个人都塌了,风吹日晒,连黄金白银都掉色了,广寒池的金蟾都快掉光了泪,天宫玉阙不再光彩依旧蒙上灰尘,你关心过这些吗?没有,你只关心你自己。”
艮不痴面无表情的转过脸来看了看禽坤子,又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去,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来,猛烈摇扇着,大口呼吸着,也只有这样尚且还能喘得过气来。
太平华阳宫奢华锦绣c气派恢弘。
二月半悄无声息步入中堂大殿,来到华阳宫主人的身旁。
二月半开始自言自语,但他知道这个人一定在听,这是这个人的习惯,做事要有效率,事实才是唯一真理,多余的事情不要做,礼节尊卑如非必要完全可以抛在一边。
因此二月半就像在大街上随便拉了一个人过来闲话家常一样开始滔滔不绝:“他们二人向来糊里糊涂,荒唐透顶,没想到还真的听郁玺的话去做了。”
这个人也就是牧龙震,牧龙震没有抬起头来,继续写手中的字,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二月半这个人,只有二月半说的话,他从来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只不过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毕竟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惊动上面。”
“嫦娥本就手无寸铁之力,艮不痴和禽坤子主动献殷情,助嫦娥一臂之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想帮嫦娥。”
“总之此事办得不三不四,不像是他们的风格,他们平时看起来随便马虎,可是到了关键时刻绝对是严谨仔细的人,若没有十分把握绝不会出手,哪知却随随便便的叫了几个死囚犯去杀人,这种人哪里真的杀得了人?连杀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就更别提杀别人了。”
“无论是他们也并非真的打算置百花仙子于死地,还是郁玺的意思,好歹总还是有分寸的,她若是死了,后果就没有人能预料得到了。”
“他们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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