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美所震撼。
“怪不得有人说只看见了你笑,却不能自拔的喜欢上了你。”
“这是何意?”
姽婳看着孤尽,眼角依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只不过似乎已有些变了。
她不能理解孤尽为何突然说这种话。
“你也许不知,曾今有人为了和我争你,还差点把我一剑杀了,这个人就是那个看见你刚才那种笑时喜欢上你的那个人。”
笑容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姽婳板起脸来,面无表情。
“你为何要故意刺痛我?”
孤尽愣住,拿着油纸伞的手轻轻地一抖,抖落了如冰晶般的雪花。
孤尽要带着姽婳赏雪,对她说这应该是难得一见的景致,别处绝不可能有。
姽婳随着孤尽来到湖边,湖面结了冰花,湖中的岛上,一颗艳绝芬芳的花树,依然繁花满枝,只不过被白雪覆盖,更加显得凄艳动人。
欣赏着这样的景色,不知为何一丝酸楚涌上心头,姽婳只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裘衣披风已从孤尽的身上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孤尽拥她入怀,只希望她不会再觉得冷。
滚烫的泪水,是连日来的委屈和害怕。
记忆里,姽婳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未哭过,可是她现在不但想要尽情的大哭,还想卸下坚硬的外壳,放任那个软弱的自己暴露在孤尽面前。
孤尽不得不妥协,难言的愧疚,只好化作零碎的语言,断断续续地安慰姽婳:“我只是想到没有比他遇见你更早而觉得嫉妒,他说虽然不能对你表白却可以经常去看你,而我甚至还不认识你,当我终于认识了你时,我就想要你只属于我,我不希望他还能随时去看你,因此我才要让你跟我走。”
“可是那时你是如何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我?你不是把我当作了南池吗?”
“他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可是我了解他,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因为我和他是多年的好朋友,而且我觉得我与他很相似,他会一眼喜欢上什么样的女孩,我也猜得到。”
姽婳赌气地问:“你对我说这些,究竟想干什么?”
“我”
孤尽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他要问的问题实在是不该问的,可是他又很想知道答案,所以他还是问了,“我和百草,你为什么选择我?”
姽婳的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迷迷蒙蒙的看着孤尽,过了很久却反而问孤尽:“你说的害了我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
她也从不曾想过自己会变得如此脆弱,也不曾料到是如此害怕孤尽忽然不要她,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姽婳吗?
孤尽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震动和酸涩,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他抱紧姽婳,抱的有多紧就有多紧,深深的叹息,喷涌而出的炽烈深情仿佛在炙烤着他,使他痛不欲生。
孤尽的声音里满是痛苦的柔情:“怎么会?怎么会呢?我就算不要我自己也不会不要你的。”
油纸伞掉落下来,因为孤尽已没有手再拿着它,他的双手紧拥着姽婳。
雪似乎下得更大了,但却不再有一丝冷意,漫天飞雪,苍白美丽,一片片一朵朵落在姽婳和孤尽的发上,肩上,无声无息的消融。
两个紧紧拥吻的人儿,久久伫立,仿佛也会同万事万物一样覆没在这冰雪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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