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能感觉出来是他在暗中作祟?”
在这之前,姽婳曾问过孤尽,孤尽告诉她:“是他告诉我的。”
“你能听得见他说话?”
孤尽点了点头,似不太愿意过多提起他,但他还是说:“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只要他想,就一定能通过某种方式或力量做到。”
难道孤尽不也是这样的人吗?强大c自信c不可一世,谁也不能看清他究竟有多少潜力,无论什么事,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唾手可得。
可是毕竟受魔魂压迫这件事是孤尽无能为力,也无法选择的。
对魔魂来说,他选择孤尽,也许并不只是因为他是北斗宫的孤尽,是月神之子,他对他的选择亦是情不自禁的。
幽魂的虚影像一团磷火,燃烧扭曲,紧紧贴在孤尽的近旁,似被灯火吸引的飞蛾,即已找到了光明的源泉,就再也舍不得离开。
渴求c贪婪的声音,像饥饿成性的野兽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猎物,充满了急不可耐。
“我自由了,至少一半的我可以不受玉碑封印的约束了。”
磷火在兴奋地颤栗。
“虽然只不过能让我这半个魂影来去北斗宫,到你的身边来,可是对于一个已经囚禁了一百多年的灵魂来说,就已经意味着解脱。”
磷火在对孤尽说,因为也只有孤尽才听得见他的声音,看得见他的形态。
孤尽虽受他的控制,无法动弹得了,一颗心却全在姽婳身上。
魂影感觉得到,因此他发出了邪魅的笑声。
“真奇怪,你怎么没有一丝对我的恐惧和不安呢?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她,难道她真的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
孤尽闭嘴不答,何况就算他要回答魂影的问题,也并不用说话,他的任何一个心念都会无一不漏地被魂影捕捉。
若还有什么能让孤尽感到害怕的,恐怕就是心事被人彻底看穿的滋味并不是好受的,哪怕只不过是个虚幻的魂灵。
一阵剑风割裂鬼气森森,魂影忽然被一柄剑削成两半,没有惨叫的痛觉,因为他只不过是个影子。
可是引来的后果却不敢叫人想象,随着剑锋落下,孤尽的面前已被一道身形挡住。
“宫主,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东西接近你。”
雪亮的长剑,在凤雏的手中,形成杀气。
凌厉的杀气战胜恐惧,使凤雏展动身形,冲破魂影的限制,做她必须做的事。
她必须要保护孤尽,使命高于一切,超越自我,她就是为这使命而活着的。
对龙雏自然也是一样的,龙雏已到了姽婳的身旁,他似乎很明白,孤尽一定会担心姽婳超过担心自己,因此他要让孤尽没有后顾之忧。
孤尽没有害怕这个魂影,凤雏龙雏却无比恐惧。他们虽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流淌在空气里的那股气息却是真真切切的,谁都可以感觉得到的。
何况他们本就有异常灵敏的嗅觉,这样的敏锐是常年为护卫他们的宫主而训练出来的,他们对孤尽的衷心和关切已没有任何人比得上。
武器能壮胆,哪怕只是一把剑,无论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手中还有武器,挥动斩杀,也至少能让凤雏龙雏更勇敢一点。
可是,就因为对手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妖魔鬼怪,一柄剑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孤尽听到魂影在讪笑,肆意夸张地讥笑他们的愚蠢。
孤尽当然是能动也能说话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怕这魂影,他对凤雏下达了指示:“你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保护我,而是带着姽婳离开这里。”
凤雏拒绝:“不,我们绝不会抛下宫主,让宫主独自面对危险。”
但孤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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