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脆死了,那么什么都一了百了,也好断了恶魔的念想,再将他一次又一次地蹂躏残杀。
但这已不是他第一次这么想,死,是多么的轻而易举,可是若要活下去,却需要充分具备足够的勇气和毅力。
孤尽的惨状,凤雏已不忍睹视,迫使她对着面前的一片黑暗中的虚空嘶吼:“你这魔鬼为什么要这么样伤害我们的宫主?他究竟有什么错?为什么偏偏选中他来发泄你心中的怨念?”
“不管你心中有多么深重的仇恨,放过我们的宫主,冲着我来吧,不管你要怎么样对我,我都毫无怨念。”
龙雏愤愤地道:“恶魔就是恶魔,不通人性,也根本就听不懂人话,恶魔从来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我们何必又与他浪费唇舌。”
可是魂影根本就不管他们,因为他不需要将他们放在眼里,他的目标是孤尽,也是姽婳,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重要的时刻,让这些闲杂人等在这里观摩你们的洞房之夜,真的好吗?”
虽然他没有面目,可是孤尽仿佛可以看见他脸上带着无比讥讽的冷笑。
孤尽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可怕,一双眼睛慢慢地聚集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血丝,突然爆凸出来,仿佛即将要爆裂——
“你想怎样?”
“你明知道我想怎样,还用得着问吗?”
“让我和姽婳圆房?你疯了吗?”
“难道你们本来不就是要这么做的吗?我只不过等得不耐烦了,想让你们速战速决而已。”
“疯子,这与你有何干?难道你摆布我玩弄我还不够,还想伤害姽婳?”
“哈哈哈哈”
灵魂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几乎不能自控,这根本就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可是他为何要这么笑?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开心的?
“你应该值得庆幸能够被我摆布,姽婳也是,谁叫她是我的妹妹呢?做妹妹的为哥哥做出牺牲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不管是疯子也好,畜生也罢,与他多费唇舌般见识,也只不过是让自己也显得愚不可及罢了。
因此孤尽已不想与魂影理论,可是剩下来留给他的是不是只有认命?受魂影的支配,无论魂影叫他做什么都只能乖乖照做?
魂影确实有这打算,当他有了这么一个念头的时候,已经看到孤尽遵照他的意念,一掌劈在凤雏的腕上,另一只手接住了凤雏手中落下的剑,然后顺势挥剑——
这些动作只不过发生在一眨眼之间,一眨眼,凤雏的背后已多了一条长而深的血痕,深红色的血一点一滴往下落着。
睁眼的时候,惨呼和惊叫声不绝于耳。
孤尽拿剑的手正在颤抖,他越想放开,却只有握得更紧,他已成了魂影的提线木偶。
可是他自己的意志却仍在,这只有更加痛苦,亲眼看到自己亲手杀凤雏,凤雏倒了下去,她是否已经死了?
龙雏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把凤雏抱在怀中,嘶声喊叫:“凤,你没事吧?”
“她还有气,宫主,她没有死!”
这种悲壮的狂喜却只有叫孤尽更酸涩难忍,到了这个地步,龙雏竟然依然毫无条件地信任他。不是他们的宫主砍伤凤雏的,虽然剑就在孤尽手中,剑尖仍旧还滴着血,凤雏的血。
凤雏已无力完全睁开的眼眸依然凝视着孤尽的方向,她当然已什么都看不见了,可是她依然担心孤尽心中愧疚,拼尽全力对孤尽说:“宫主,我没事,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接着她又转向龙雏:“扶我走,我们在这里只会给宫主增添更多的麻烦,我相信宫主一定会战胜那个恶魔的。”
凤雏龙雏的身影已渐渐消失在门外,孤尽手中的剑终于“哐当”一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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