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出其不意,片甲不留,叫你们既受到了偷尝禁果的惩罚,又生生地扼断了所有的希望,如此一来,你还剩下些什么?你输了感情也输了一切,怎会如此的惨不忍睹?”
他说的不能不叫姽婳心惊胆颤,她头一次尝到这滋味,就已感觉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去品尝一次。因为一次已够了,一次就能使她完全绝望。
百草转向侍女,反问她:“仙子,你说我说得对吗?”
侍女只有娇笑着承认:“对极对极,当真是惨不忍睹,叫人看了不免心疼。”
百草又问她:“你说世界上还有她这么笨这么蠢的人吗?不是没有人提醒过她,不能接近孤尽不能接近孤尽,到现在只怕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侍女还是只有附和:“是啊,但也许也不能怪她,爱情有时就是容易让人冲昏头脑。”
百草冷笑:“哼,她自刎是个很有分寸很冷静的人,却还是会犯这种常人都会犯的低级错误,真叫人失望的很,我现在看她真觉得厌烦极了。”
疏词气愤地道:“你若厌烦可以走,没有人叫你一定要留在这里看别人受伤。”
百草瞥了一眼她,却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径直走到了姽婳的面前来,凝视了姽婳良久,方自缓慢而柔和地说:“我厌烦只不过是因为太过心疼,你何苦要这样?何苦呢?”
姽婳还有什么话可说?她深深地低垂着头,眼泪已自颊旁悄悄地滑落。
百草却深深地悲叹了口气,终是什么都没再说,走过姽婳的身旁,走了出去。
美丽娇艳的南池像个影子般悄悄地跟随了出去。
百果也走了过来,嘴角竟然还挂着轻松愉快的笑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自如神态,轻飘飘地对姽婳说了句“好自为之”,也走得不见踪影。
疏词望着他们离开,已气得发抖,咬牙切齿狠狠地道:“好啊好啊,患难见真情,今日总算看清了你们这些男人的真面目,全没一个好东西。”
侍女弯腰捡起了那卷玉轴,送到姽婳面前,提醒道:“好生收着,这毕竟是王母娘娘的亲笔玉诏,该供奉起来才是。”
姽婳仿如行尸走肉,对外界的事已没有知觉,因而疏词只有替她接了过去。
侍女正想抬步走去,却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什么事,停下来对姽婳说:“你瞧我这记性,深怕你忘了,我还是多说一句,现在你既已是巽风舞娘仙尊的辅佐,就该尽快去拜见她才是,毕竟她已是你的主子了。”
夜深,疏词替姽婳端来了刚沏的茶水,妩儿却是一直陪伴在姽婳身旁,一步也未曾离开过。
姽婳吃吃地坐在那里,神情茫然,仿佛已毫无知觉,比一个死人还要死气沉沉。
疏词倒了一杯茶放到姽婳面前说:“好歹也要喝一口水才是,不吃不喝怎能挨得住?”
妩儿扑闪着大眼睛,天真地道:“没关系,姽婳已经有三百年的修为,偶尔不吃一顿饭也不会饿死的。”
疏词瞪了她一眼,又给了她一个暴栗,叹了口气说:“小孩子不懂就不要插嘴。”
妩儿抚摸着脑袋委屈地小声嘀咕:“谁是小孩子,难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疏词懒得跟她理论,也没心情去管她,只又对姽婳说:“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你再想不开也只不过是委屈了自己,无论怎么样,路总还是要走下去的。”
今夜窗外的月依然很圆,那是自然的,毕竟今日才十七,只不过是两三天功夫,事情怎会突然一下子变成这样?
姽婳现在想起来,真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她终于动了一动,抬起头望向窗外的明月,满眼落寞与悲伤。此刻只剩下她们三人,整个世界又仿佛是那么的安宁平静,她方自恢复了一些精神,叹息般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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