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再说半个月,就是丫头的生日了,郑瑞知道,丫头宿舍里的同学,用的都是苹果手机,爱疯x,再差也是爱疯7,可丫头还在用老古董的三星翻盖手机,郑瑞早就想好了,等发了薪水,就给丫头换个新手机。
于是,也给丫头的银行卡账户上,汇了五千。
还剩两千多,郑瑞又分出一千八汇了出去,这是当年一个战友的父母,某次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这位战友发生了意外,撒手人寰,从那以后,郑瑞每个月都会给战友的父母汇钱,起初是五百,八百,一千,从前年开始,每个月都汇一千八,雷打不动。
剩下不到五百,郑瑞去一家小超市里买了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牙刷牙膏热水瓶,袜子内裤,最后又买了一个乐扣的玻璃饭盒,以及四箱一元钱一包,二十四袋装的白象大骨面,又花去了近三百元,口袋里只剩下可怜的两张百元大钞和一把零钱。
郑瑞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庆幸那天晚上忍住了冲动,没有教训那几个小毛贼,否则的话,去医院拍片验血的,丫头的手机可就黄了。
将几大袋子东西挂在电动车的车把手上,郑瑞乐呵呵的回到工地,将车和东西放回彩钢瓦窝棚后,郑瑞换上一件破烂衣服,就去到标注为第九栋的小高层楼房,和沈明等人汇合,今天不搬砖,要将上百吨水泥,扛上吊机无法到达的北面第七层。
郑瑞肩上扛着足足五袋水泥,一路小跑,上到了七楼,才将水泥放下,突然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沈明c大奎c老施c海初c老金牙都在,连老羊皮子也在。
除了他们,还有两个头戴红色安全帽的家伙,穿着整洁的格子衬衫,其中一个顶着啤酒肚,低头绝对看不到自己的小丁丁。
郑瑞心头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建筑工地上有句顺口溜:蓝帽儿干,黄帽儿看,红帽儿说了算。
沈明他们几个的安全帽,一色儿都是蓝的,这两个‘红帽子’,是工地上真正的‘高层’了。
郑瑞到工地上两个多月了,知道这二人的身份,一个是施工员马健,另一个啤酒肚的,是监理胡大海。
二人打量着身上和头发上都是水泥粉尘的郑瑞,皮笑肉不笑地问老羊皮子:“就是他吧?”
老羊皮子一言不发,蹲在角落里,抱着烟杆子抽闷烟。
“你就是郑瑞?刚才去哪了?擅自离开工地,这是违规的,懂吗?还有,你咋个没有戴安全帽?进入工地的施工范围就必须戴安全帽,你来工地干活的时间也不短了,这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吗,入职前的安全培训,你怎么听的?”
施工员马健率先开口,指着郑瑞,厉声喝问道。
郑瑞的确不喜欢戴安全帽,搬砖扛水泥,上上下下的,不舒服也不方便,当然,按照工地的安全守则,的确是违规了。
不过,他看到过好多次,马健c胡大海在工地上走动,从来就不戴安全帽,手里还夹着根点燃的香烟,要说违规,他们自己违规最多。
郑瑞早就看出来了,就算自己戴了安全帽,这两人也会找别的不是,他们就是来找茬,找自己麻烦的。
郑瑞有些纳闷,自己就是个最底层的‘砖家’,一个蓝帽子,和他们这些红帽子,差了好几个等级,就像普通的农民和高高在上的县太爷,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他们怎么会专程来找自己麻烦呢?
马健见郑瑞不吭声,愈发嚣张起来:“你无故旷班,干活不戴安全帽,按照规定,可以将你立即辞退,并罚款五百到一千元。”
郑瑞知道,马健这一番话,只是‘杀威棒’,目的是先将郑瑞唬住,然后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果然,马健说完,就用谄媚的目光看向啤酒肚的胡大海,后者是监理,比马健这个施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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