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些莽汉不懂人情世故,如果台上是个穿短裙,浓妆艳抹的风骚妇人,他们不但会鼓掌,还会起哄吹口哨,然而,此时却是反应平平,只有几下零星掌声,让胡大海又生气又尴尬。
他偷偷看了一眼项目经理王海鸣,见后者面色如常,并未显露不满,这才暗暗送了一口气。
“今天!就在今天!!!”
胡大海装腔作势,拎起一个小喇叭,大声道:“准确的说,是今天早晨五点四十八分,我们工地保安组的组长郑老郑,巡逻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家伙在工地上鬼鬼祟祟的,上前一看,原来是在偷东西!”
场下,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胡大海故意停顿了五秒钟,才继续说道:“这家伙不是外面偷溜进来的毛贼,而是我们工地上的工人,他是搬砖组的金标,还有个绰号叫老金牙!这一年多来,我们工地总是失窃,就是安装了监控,也很难锁定小偷,我早就怀疑,这是我们内部自己人下的手,果不其然我的预测,今天得到了证实!”
郑屠夫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心中充满了鄙视。
——预测?预测你姥姥个腿,再预测你奶奶个嘴!臭不要脸的!除了剥削民工,你还会干点啥?!
就连心狠手毒的郑屠夫,都看不惯胡大海的丑陋嘴脸,这货‘吃相’太难看了,雁过拔毛,老树身上都能被他扒下一层皮。
“现在,我有理由怀疑,我们工地上这一年多来丢失的钢管c扣件等各种建筑材料,都是这老金牙偷的!当然,我一个人肯定没办法做到,应该还有同伙,不但和外面的毛贼勾结,说不定这台下,就有配合他作案的同伙!”
胡大海说完之后,还有意无意的看了郑屠夫一眼,看得后者浑身一颤,心底发毛。
旋即,胡大海又转过身去,哈着腰,赔着笑,看向王海鸣,像是一条等待主子下令的恶犬。
王海鸣点了点头,胡大海得到了授意,立正c转身,面对民工兄弟,又换上另一张丑恶嘴脸。
“敢作就要敢当,是个带把儿的,就自己站出来,我还敬重你是条汉子。等我们查出来,嘿嘿那就有你们好果子吃了!”胡大海嚣张的说道,将小人得志的嘴脸,演绎的活灵活现。
台下的民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面面相觑。
“没有?”
胡大海环视一周,旋即道:“行!你们现在不承认,那就等着被指认吧!”
说完,给手持钢管的郑屠夫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走到被绑在柱子上,脸肿得像猪头的老金牙面前,桀桀怪笑了两声,问道:“说!你的同伙是谁,在不在下面坐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肯指认,将功补罪,相信公司会从轻发落的,要是再负隅顽抗哼!”
郑屠夫原本就是个杀猪的莽夫,没什么文化,这些话,他绞尽脑汁,结合电视里警察审问犯人的情节,才勉强说出了这一通话。
“我没偷东西,就是用吸铁石,吸一些工地上废弃的生锈铁钉和破铁皮,一个月下来,也就换一包烟抽我真的没有偷东西,更没有什么同伙啊!”
老金牙的门牙都被打掉了,说话有些漏风,此刻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为自己争辩。
“老东西,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郑屠夫举起手里的钢管,先看了一眼王海鸣,见后者没有任何表示,这才落下了钢管,重重打在了老金牙的肩膀上。
老金牙惨叫一声,面如白纸,疼得面部扭曲,差点昏死过去。
“说不说!”郑屠夫目露凶光,横肉都在抖动,盯着老金牙,就像盯着一头即将被自己屠宰的猪。
老金牙被郑屠夫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
“我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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