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落的,变得有些奇怪。
“还有事么?”
苏眠见他长时间沉默,问了一句。
历绍祁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他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色里,无影无踪。
苏眠站在原地。
忽然有些感慨,自己真的不适合威胁别人,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而已,计划没有完成,还有点儿赔了夫人又折兵,真的是损失惨重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走了回去。
译暮还靠在车门上等她,听见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慢慢抬起了头。
那双深渊一样的眼睛直直落在了她的身上。
苏眠略显一顿。
对视两秒,便错开了目光,径自走过去。
她说:“久等了。”
然后拉开了后座的车门,钻进去,把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拿下来,盖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睛休息。
一系列动作异常顺畅干净。
译暮从车窗外看到她躺的舒舒服服,好像并没有因为今晚发生的事情受到任何影响的时候,隐隐勾唇。
怎么可能不受影响呢,估计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报仇了。
……
梁怡没想到今晚的事情会牵扯到译暮,回去的路上就开始在担心了。她侧头去看向上车之后一直保持沉默,并且眼眶有些微红的禾欢,问她:“你怎么了?”
禾欢回过神,摇头,牵强的笑:“没什么。”
“是不是又跟于成吵架了?”
梁怡不悦:“你也是,明知道他就那个性子,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之前就该掂量掂量,怎么老惹他生气呢,忍一下不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禾欢适时打断了她:“您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样吗?”
梁怡一怔,这还是禾欢嫁进历家以来,头一次打断自己说话。
“妈,我嫁进历家这两年来,您有关心过我为什么生气为什么难过么?”禾欢眼眶泛红,声音有些哽咽:“我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什么让你们生气的事情,一直战战兢兢地讨好历家每个人,可是你们呢,有真正的关心过我吗?”
“除了涉及到利益的问题以外,您有真正把我当历家的人吗?”
她一连串的问题把梁怡都问懵了。
“你今晚怎么了?还有你现在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
禾欢咬唇:“我一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怕再继续下去今晚所有的坏情绪都会发泄在梁怡身上,忽然冲着司机叫道:“停车!”
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
禾欢推开车门的时候被梁怡阻拦了,“你要去哪儿?”
“我今晚不回去了,您回去后早点儿休息吧。”
禾欢说着就下车了,梁怡降下车窗叫她几遍,她都没有回头。
“这一个两个今晚都怎么回事,非得气死我不可是吗!”
*
窗外夜色浓郁,车子就停在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底下,冷白的月光透过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缝隙落在了车头上。
苏眠醒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外面,发现已经到了自己家楼下。
她舒展了下筋骨,精神了不少,然后从后座爬到了副驾驶座,侧头去看向驾驶座里正在抽烟的男人。
他单手撑在车窗上,夹着烟的手放在外面,能看见青白的烟雾弥散在夜色。
“现在可以说了,你打算要跟我做什么交易?”苏眠停顿了下,挑眉:“事先说好了啊,因为我现在还有点儿阴影,情人那些就算了吧。”
“只要不涉及感情的交易,我都可以做得到。”
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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