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
俞元城的手,从脸,延伸到躯干,从背后往前挪,直至胸前。
突然,秦疏按住了俞元城的手,他的手里,是她浴袍的衣带。
推开他,这一次,俞元城没有半点防备,向后倒退了几步,怔怔的看着秦疏。
她的眼里,满是清明,哪有刚刚半点的意乱情迷。
秦疏一手紧紧的抓着浴袍的衣带,一手狠狠的擦着嘴,不带一丝感情的望着俞元城。
俞元城看着她的动作,脸色沉下来,“你就这么恶心我。”
秦疏冷笑,“恶心透了。”
俞元城闻言,怒极反笑,盯着秦疏,一字一句地开口:“刚刚看你享受的很。”
那种笑,是带着无谓,带着危险,带着让你不得不跟着他的情绪走。
再也忍不了了,秦疏再也不想在和他僵直下去,开口:“俞元城。”
秦疏叫的,是他的名字,不是arthur。
“你够了。”
“又想来玩弄感情吗,还是省省吧。”
“终于肯不演戏了。”俞元城开口道,“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
秦疏冷笑了一声,“那你呢?戏演得多好”
什么呆萌,什么毒舌,什么帮助,不过是两个演着戏的人的厮杀。
“我累了。”秦疏淡淡地说,转身,走到房间,关上房门前,她留下一句话:“我只希望和你不再有瓜葛。”
说完,房门紧闭。
楼梯间里徒留俞元城一人,他靠在墙上,望着她紧闭的房门,轻笑,“阿疏,你错了。”
“我们怎么可能没瓜葛,你是逃不掉的。”
他想要的,你逃不掉。
秦疏关上门,反手按在门把上,整个人靠在门板上,无力的喘着气。
她真没用,说那些话的时候,指甲狠狠的嵌在手心,她才能说的那么淡然。
说的那么平静。
秦疏离开门板,朝沙发走去,放屁的淡然,放屁的平静,她一点也不平静,一点也不!
她躁动,躁得想发狂。
在镜头里,她是演技精湛的后起之秀,她对情绪的控制不知道得到过多少的名导称赞。
明明,她能出神入化的在喜怒哀乐里变换,明明,她控制的多好。
可刚刚,她废了多大的力,才从那情渊里抽身,不让自己就那么倒在他怀里。
爱恨嗔痴,她戒不掉。
是她还不够精湛把。
但是,这世间,又谁能戒掉。
秦疏抬眼,大量着房间,又红又艳,墙上贴着大红的双喜,垂着满满的红绸扎的花。
气球顶在天花板上,五颜六色。
墨绿的床套上,却罩了一块红布,像是压住了喜气。
床中央,摆着那毛茸茸,穿着婚纱的大头娃娃。
“布置的真好,像新房。”秦疏想。
新房的床上,是藏着早生贵子的,而她的床上,没有枣子,也没有桂圆,她这不是新房,是道具。
用来演节目的道具,她和俞元城,和这张床一样,没有早生贵子,单单只是个门面。
秦疏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摸出了包烟,拿在手里捏,捏了许久,她走神了。
等她回神的时候,大卫已经成了倒胃,包装盒皱巴的不成样子,从里面抖出根烟,含在嘴里。
划开火柴,等它燃尽。
她今天一整天了,到现在才能抽上,她贪婪的深吸那浓郁的烟草味。
只要这样,她狂躁不安的心好像才能平复。
今晚,秦疏失眠了,直至抽完了整包烟,直至凌晨拂晓,才堪堪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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