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今天最后一场,各演员就位, 准备好了吗?”
“acti一n!”
阿生将一枚桃花钗斜斜歪歪的戴在她乌黑的编发里,笑了,“阿枝真美,比桃花还美。”
女子如花的面容上泛起红,如涟漪, 漾起了羞涩。
他执起她的手, 直视她的眼睛, 说道:“有那么一天,我总是要带你出去走走的, 将天底下最好的东西给你,总有那么一天的。”
他说完,只看着她, 等她的回答。
秦疏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听到很认真,等到谢松年台词说完了, 她攒够了情绪, 半张开嘴, 字还未吐出, 猛然的, 心头涌起巨浪。
“阿疏, 我要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他的声音, 在她耳边响起, 低沉,低沉。
这如是一帆风浪,几乎要把她淹没。
他把头垂在她的耳畔,气息拂过她的脸庞,又轻,又痒。
“只要让我跟着你,我不后悔的。”
“阿城”
两个字呓语样融在她的唇瓣,现场的收音都无法接到。
“秦疏!你真是太棒了!”佘安不遗余力的夸赞她,最后的那个台词,秦疏的表现太超乎他的想象。
那是种说不出的感觉,又欣喜,又愁怨,矛盾的复杂体,对爱人满腔情意与莫名的愁绪,都化在她的言语里,表达出来。
太符合这场景了!
最后秦疏从片场回酒店的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自起的一道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阿疏。”在她转身准备进房间的时候,沈长青终于忍不住喊住了她。
秦疏抬起眼皮看向他,无声的询问他。
“从场上下来,你精神就不太好,到底怎么了?”沈长青皱起了眉毛,担忧的开口。
秦疏只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是有点累。”
“别担心。”
她这么说,沈长青也不再多说,只得说:“你好好休息。”
秦疏点了下头,推开房门进去,慢慢插上门卡,房间里瞬间亮起来,让她眼睛闭了闭。
手指往墙上摸,把一排的开关“刷”得关上,只留了床前的一盏灯。
浑浑噩噩的绕过小客厅,走到床前,然后将自己摔在床上,两下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
房间里除了墙上钟,几乎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秦疏闭着眼睛,任由脑子里的思绪乱窜,说好的再也不想有瓜葛,再也不想有牵连,可是呢,现在呢,她在干点什么?
她和俞元城是怎么了呢,现在又算什么呢?
苟且?偷情?
明明啊,她心里门清,却就是控制不住的向他身后倒,控制不住的钻进他的陷阱里。
“你怎么能这么贱呢。”秦疏自言自语道。
她就那么心甘情愿地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上,开开心心的任他搓圆捏扁。
“锃—”火苗蹿起来,点燃手指上夹着烟。
秦疏半坐在床沿,抬着头看着落地窗外的黑夜,霓虹灯闪烁下的夜晚,蔓延看不到尽头。
低头将烟塞进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再直直的吐出来,细长细长的烟雾在空中,打起圈,又消散。
这时候,秦疏会想,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罢了。
可偏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这么变味儿了,她愣愣地陷在里面,再出不来。
而又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在他的引诱下,那是多少刻意的引诱,她知道。
可再刻意,那本在心底潜伏的情绪,却瞬间的生根发芽,重新绕成苍天大树。
烟灰“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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