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磨挲着手里的玉牌,看着那龙飞凤舞的“流昭”二字,陷入了冥思。
这两个字有些熟悉。
仿佛是很小的时候,母后告诉他,他大概会有一个定下娃娃亲的太子妃?
可是过了半年多,母后告诉他,那个孩子出生了,好在是个男孩儿,父皇亲自给他取名,赐他“流昭”二字。
流昭
眼前又闪过他倔强傲然的眼神。
如果他生来为女身,就是自己的人。
可是他生来为男身。
赵慎冷笑一声,那也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
可是,他的行踪,又怎能逃过庆沿帝的眼线,很快,庆沿帝就将与太子私自出宫的几个宫人尽数处死,严令太子在东宫学习政务。
赵慎知道父亲是发了狠,绕他再是想去收拾楚筠沐四个,也只能暂时忍着,不然这太子之位,恐怕就要不保。
处置完赵慎之后,庆沿帝又在朝堂之上,怒骂盘古堤督造失职一事,下令修补盘古堤的同时彻查此事。
过了一月,盘古堤的案子差不多结案的时候,庆沿帝秘密召见赵铭安。
赵铭安跟随庆沿帝的贴身内侍进了御书房,此时正是万家灯火之时,庆沿帝正伏案看折子,看了一会儿,便揉起了眉心,满脸忧虑。
内侍退下,赵铭安进门请安:“皇兄。”
庆沿帝直起身:“默之啊,进来吧。”说完挥挥手,屏退了屋内服侍的众人。
赵铭安坐到了庆沿帝旁边,扫了一眼桌上的折子。
庆沿帝嘲讽一笑:“这些都是盘古堤的折子,我反复看了数次,竟是毫无破绽。他们都要将朕,当做傻子了。”
赵铭安知道庆沿帝心里气怒,这次盘古堤的事情,明里暗里都指向周家,可是结案之后,涉案的,竟没有一个周姓子弟,他们做的倒也是滴水不漏,饶是管毅每日废寝忘食,核对证词,查找线索,也是一目了然,查无可查。
庆沿帝又开始揉起眼睛,叹了口气:“朕近来眼睛越发不好使了,看了这一会儿折子,竟酸乏起来。”
“皇兄保重身体。盘古堤的案子,或者说东国这一颗毒瘤,一时难以拔出,须得慢慢筹谋。”
庆沿帝点头:“是啊。朕今日召你,也是想请你应朕一件事。”
“”赵铭安皱起了眉头。
“朕想,给你两年时间,替朕拔出周家的党羽,削弱周家的势力,查出盘古堤的真相。”庆沿帝凝重地说道。
赵铭安走在回府的路上,深感担子沉重,东都已是万籁寂静的深夜,这深夜间,多少鼠蛇之辈悉悉索索蠢蠢欲动,多少毁堤之蚁啮啮噬噬祸害家国?
转瞬两年时光飞逝,幸而这期间太子赵慎忙于学习政事,无暇照拂筠沐几人,一直到庆沿24年,庆沿帝对赵慎才渐渐放开管制。
庆沿24年夏,东都南面近郊的荒地,楚筠沐四个坐在马车上,掀帘看着外面建起的避难房。
正是夏季汛期,潮热无比,姚钧逍打着扇子,苦哈哈地听着总管的汇报。这才是真的花钱买罪受,而且纯投资,毫无利润可言。
总管汇报完,齐隽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筠沐看着眼前的工程图:“预计还有几千难民会涌入东都这点房子根本不够”
姚钧逍哀叹一声:“昔日佛祖割肉喂鹰,人家好歹后来成佛,万人敬拜,可今日我姚钧逍割肉喂灾民,还要躲在马车里畏畏缩缩。”
规木篱笑了一声。
筠沐毫不客气一扇子拍在姚钧逍脑袋上:“快,肉不够了,赶紧割。”
姚钧逍哇哇大叫:“我都瘦骨嶙峋一贫如洗了,你还想压榨我!不干了!你把我的肉割下来分给灾民吃吧,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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