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用了一个早上就知道了燕弃之敢那么说话的底气所在。
人都说天才百年一遇,他黄药师自认为是天才中的天才,百年一遇有点短,千年一见还差不多。
那么鬼才呢。
在燕弃之并未藏拙的情况下摸清小孩儿功底的黄药师叹了口气。
鬼才万世难寻啊。
不管有没有底子,他讲什么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黄药师瞥了眼看书看着看着又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的小孩儿,执着玉箫毫不留情的敲上了燕弃之的小脑袋。
燕弃之揉揉脑袋,面无表情的努力忽视掉玉箫的低笑,把心神再度集中到面前农书上。
话说他是个江湖人没错吧,说好的快意恩仇没错吧。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学这玩意或者说黄药师为什么连这种东西都会。
燕弃之之前真的以为兵法就算了,农田水利纯是凑字数的啊?
难不成黄药师还会去挽袖子种田燕弃之眼前不由浮现出黄药师脱了青衫一身粗布麻衣,赤着脚在地里插秧的模样。
巨大的反差让他险些笑出声。
“嘣。”又是清脆的一敲。
燕弃之捂着额头,只觉生无可恋。
到了下午生无可恋的人就换成了他的四个师兄师姐。
被小自己一半年龄,内力都没有的小师弟总基本拳脚揍到毫无还手之力是什么感觉?
大概是马步和梅花桩的感觉了。
曲灵风单脚立在梅花桩上看着远处被罚蹲马步的梅超风陈玄风,听在底下跟铁片较劲的陆乘风道“师兄我觉得我们要失宠了。”
曲灵风瞥他一眼“你几岁?”
陆乘风不甘心的挥爪子“年纪大不是不能争宠的理由!师父是所有人的!!!”
上午就目睹了燕弃之有多少课程的曲灵风高深莫测的看他一眼,鼓励道“那你就去跟小师弟一起学习?盯着师父防止师父太偏心?”
陆乘风琢磨琢磨是这个理,当下拍手表示就这么办了,第二天一早果然也抱着笔墨纸砚去了黄药师那。
于是曲灵风在下午收获满脸写着我在哪我是谁的师弟一只。
曲灵风单脚立在梅花桩上看着远处被罚蹲马步的梅超风陈玄风,对在底下对着铁片发呆的陆乘风道“今天师父讲了什么?”
一说这个陆乘风就头疼。
“师父出了个题,说什么负土往来七十步,二十步上下棚除。棚除二当平道五,踟蹰之间十加一还有一堆,最后问人到c积尺c用徒各几何?”他抹了把脸道“天知道小师弟怎么忍过来的,以后师父的小灶谁爱吃谁吃,我是不去了。”
话音刚落没多久,就见梅超风悄悄溜了过来“师弟?陆师弟?”
陆乘风看向她“怎么啦师姐?”
梅超风半掩着嘴询问道“师父今天都讲了什么呀?”
“。”陆乘风动作一顿。
面对着眼看就要掉坑的师姐,陆乘风只是象征性的犹豫须臾告慰了自己的良心,便道“杂学罢了,师姐若有兴趣,也可以去看看。”
梅超风想了想,点头“好啊,我明天去看看。”
说干就干,第二天梅超风抱着垫子跑去找黄药师,书房里没找到,反而在药房中发现了人。
于是曲灵风和陆乘风在下午收获一身药味几近崩溃的师妹(师姐)一只。
曲灵风单脚立在梅花桩上看着远处被罚蹲马步的陈玄风,在底下对着铁片偷笑的陆乘风深吸一口气憋住笑,问梅超风“今天师父讲了什么?”
梅超风呵呵,拽着陆乘风衣领就是一顿揍。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你是不是故意坑你师姐我?陆乘风陆小四我告诉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