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举枪顶住海浪的头呵斥他。
这海浪也是近日来北平投奔他的。两人同村长大,可谓是比亲兄弟还亲。只是这沈成长了海浪三岁,多是海浪听沈成的话。
海浪看重沈成的,若是要他拿命去护沈cd无二话。
这些沈成是清楚的,知道海浪并无他意,只是就是不顺耳听别人说可潼的坏话,就连海浪也不行。
“难道不是吗?你千里寻万里找的求了那个赵老头子那么久,来到这里,别人连正眼都不看你。”海浪并不畏惧他,只想沈成能看清事实。
沈成撤回枪去,转身去了船头坐下,一个人望着无边无际的无妄海,好一会才说:“这事你别管,反正老子就喜欢她,老子不是那个陈少爷,老子没婚约,想追就追。”
“行,你乐意怎样就怎样,别到时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叫老子出来陪你喝酒,老子不会管你的。”海浪抡起袖子,没好气地坐下。
沈成的随从开始划船,见两位大哥都在闷气着,也不敢开口。
这边,可潼在漓尘院抄了一上午的经,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
乍感一童子轻摇她手臂,遂朦胧睁眼,见这童子约莫七八岁光景,秀口皓齿,生得貌美粉碧,手提一食盒,喊了声:“潼仙子。”
可潼正诧异为何他称自己是仙子时,这小童子将食盒置于案几上,排开经书笔墨雪纸,取出两盘青菜小炒。
次以极为温润细致的泉水溪涧之音说到:“仙子快吃罢,食用完后,我们还有好的去处等仙子去游赏。”
仙童且说,且从盒底取出一双竹筷与瓷器煅成的玉石通透玲珑碗,安放于可潼面前。
可潼见这童子生得喜庆,一看便是福相模样,就持起筷子,夹了两口入口。
那素菜口感清新,脆嫩香甜,细嚼之下,竟似幼竹初探细土,着实别有一番味道。
又吃了几口,越发觉得神清气爽,渐而倦意消殆,便放下碗筷,意欲问将何处前往。
那仙童见可潼已然饱腹,收了餐具两三,察觉她有事要问,就又以暖而甜沁的娃娃音问她:
“仙子有什么疑问吗?”
可潼心中暗忖,这孩子莫不是个仙童,怎么自己心里想的他都知道,便有意不回他。
童子露出纯真的笑容:“仙子怕是要考验我了?呵,原是我师父在本寺天台小榭处抚琴舞雁,偶见仙子有几分禀赋,想把毕生琴艺传授与仙子,遂叫我来邀请仙子前往。”
可潼见这小仙童眉眼间多是灵秀,便说到:“我是想去的,可是我这经书还没有抄完。”
仙童霍然抱笑:“仙子不必担心。凡事有因果。写完有写完的果,没有抄完也有没抄完的光景,怕什么!仙子命里不凡,谁还能怎么着你不成!”
可潼觉得有道理,便扶着案几起身,整理僧衣,抖抖裙裾:“也对,我们走吧。”
小童子拎起食盒,领可潼出了漓尘院
可潼跟随其后,穿过一道疏林,来到一平地,一幽径通天。周边丛菊肆飞,暄阳正中,一条小溪从涯顶径直淌下。西风乍紧,初罢莺啼。蛩语几声,轩舍一二。
涯顶外,天台筑榭,琴音幽远,萦绕不绝。
这诲云寺竟还有这么个好去处。可潼迫不及待随童子顺通天小径,上去。
一会功夫,便到了一个开阔的天台边缘。
这里视野开阔,青草环绕,流水淙淙。一苍白青年坐于涯中央。
轻抚琴弦,旁若无人。
可潼正欲上前,却被童子扯住衣袍:“仙子去不得,师父正在弹奏,不喜打搅。等这首曲子完毕,我自会领仙子前去。”
可潼听了只能凝神驻足。
只见这位青年玉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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