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宥真出院那天,高安娜出事了。
金济夏正准备开车去医院接崔宥真的时候,就接到了美兰从家里打来的电话。
“济夏,安娜突然没消息了。”
“我知道了。”
从最初的紧张急躁到现在的淡然安静,看来,这世间没什么是不能消磨的。
金济夏也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次找人的举动,好像每隔一阵子他的生活安排就要被打乱一次。
安娜,可不可以不要再来了?能不能在长大一点?
金济夏硬生生地转了方向,将车拐了个弯,又换了条路,踩紧油门,开向了家。
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手足无措的美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你知道安娜今天去了哪里?”
“她说想出去走走。我打她电话她也不接啊。”
“我知道了。”
高安娜心里有片净土,那里有他们一家最好的时光。
每当她心情烦闷乃至痛苦的时候,她就会躲到那边,借着往日的碎片,寥寥抚慰。
公园很大,鸟语花香,风景宜人。崔宥真出院那天,高安娜出事了。
金济夏正准备开车去医院接崔宥真的时候,就接到了美兰从家里打来的电话。
“济夏,安娜突然没消息了。”
“我知道了。”
从最初的紧张急躁到现在的淡然安静,看来,这世间没什么是不能消磨的。
金济夏也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次找人的举动,好像每隔一阵子他的生活安排就要被打乱一次。
安娜,可不可以不要再来了?能不能在长大一点?
金济夏硬生生地转了方向,将车拐了个弯,又换了条路,踩紧油门,开向了家。
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手足无措的美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你知道安娜今天去了哪里?”
“她说想出去走走。我打她电话她也不接啊。”
“我知道了。”
高安娜心里有片净土,那里有他们一家最好的时光。
每当她心情烦闷乃至痛苦的时候,她就会躲到那边,借着往日的碎片,寥寥抚慰。
公园很大,鸟语花香,风景宜人。走进公园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往里走,就仿佛走进了一个绿色的世界。穿过森林,一个高大而宽敞的凉亭出现在金济夏的眼前。
高安娜蜷缩的身影正在凉亭边角。
她穿的单薄,凉风吹得她瑟瑟发抖,身子又埋深了几许,就连旁观的路人都有些不忍心地上前安慰,却可惜无功而返。
金济夏脱下了他的外套,盖在高安娜的身上,随即抱住瘦弱的身体,“安娜,我们回家去。”
高安娜像是没有听到的样子,嘴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崔宥真?
她夺走了爸爸,害死了妈妈。
这份仇恨本该随着她的死一起灰飞烟灭,如今却又随着她的活死灰复燃。
“呐,济夏。”高安娜本是好看的眸子空洞得流着眼泪,毫无往日的活力,“我们去杀了她好不好?”
金济夏听了倒吸一口气,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彻骨的冷意。
他知道,这不是安娜孩子气的玩笑话。
高安娜说得很认真。
正因如此,金济夏才更为惶恐。
激烈的情绪能改变人。
圣经中的撒旦,拉比文学中的莉莉丝。
憎恨,能把不染纤尘的天使拉向泥泞不堪的深渊地狱。
“安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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