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的夏天,文隽已经小学毕业了。
当然他念书念的有点早,四岁入学,八岁小学毕业。一年级念了几天就无法念了,太简单了没意思,再者,文隽上一辈子活了五十多岁,这一世,也很难让他融入到一堆还流着鼻涕的小屁孩之中,最后一家人经过商量决定,学校留档,领书在家看,回校参加期中期末考试,到五年级为止。
于是文隽只用了四年就把小学上完了。
幸亏,那个年代念书,没那么多规矩,年龄大小无所谓,早几年晚几年都行,往往同一年级学生能差好几岁。
就文隽他们村小学而言,小学毕业低于十二c三岁的还真没有,而十五c六岁还念三年级确实还真有两个。
为文隽将来考虑,父亲文永兴破例利用权力把儿子文隽的年龄改了,八岁变成了十岁,要不然还不得惊掉一地眼珠子。
虽然当时最盛行“读书无用论”,那也是相对某些人来说的,但是,八岁小学毕业!也太引人注意了。
······
在村中心的一片坡梁梁上,有一座前大地主的破落大宅院,房屋半塌荒草漫漫,现在却是村里小孩子的游乐场,
每天都有二c三十个小孩子在这里,被几个半大小子训练着,貌似井然有序很不错的样子。
文隽前世的小伙伴,卫红c卫东c正富c永红c军子就在其中,在这里他们都有官称,最最小的职称也是小队长c三连长c参谋长什么的,他们的最高长官是炮司令,那家伙一脸正气义正辞严,每天都捡几个官职最小的小队长c三连长单独训练,就是扇大耳刮子,一边扇一边说着:“不许哭!······立正!站好了。”对面的小队长c三连长眼里噙着泪花,打着立正,嘴里还喊着:“哈伊!哈伊!。”看着就好笑,真是人小欢乐多!
也正是这一段玩耍的认真记忆深刻,以至于长大后人们渐渐淡忘了他们的名字,而小队长c三连长c炮司令反而成了那几人的新称呼。
而这一帮半大小子们的模仿能力更加令人惊讶,在这个破落大宅院后面的土崖上,愣是被他们挖出了一个口小肚大的深洞,里面是按照“座山雕”老窝布置的,高高低低的台阶上,依次排开着很多大大小小的土座位。洞口往里五六米处还挖了个耳洞,他们从生产队菜地里偷来的萝卜c土豆c红薯c等等,就储藏在小洞室里面,烧c烤c生吃皆可,真是美妙无穷。
他们也从山里弄来手腕粗细的木头,削成锥状后锯下,在截面的芯子里镶进一粒滚珠,然后在地上鞭打着飞转,他们把旧木车轱辘上退下来的铁箍当滚环玩,他们还把课本一张张撕下来,编成符宝在地上拍纸片玩,而且还能赌输赢。
大孩子们戴着军帽,神气活现的更显气派不凡,即使是满头大汗也不愿随便放在地上。
由于军帽的难得,还发生过有人抢军帽的事情,就在这座大院前的坡地上,每次演电影看大戏,也给“抢军帽”创造了机会。
那时候还流行用报纸折成巴掌宽的一长条,圈起来垫在军帽里面。
那时候能够拥有一顶军帽可是件很牛b的事情,绝对是风光无限啊。
文隽闲来无事就常到这里来看看,追寻一些当年的记忆印象,但从不参加他们的活动,在村里文隽显得很另类,总是独来独往。
因为这些事情,上一辈子他都亲身经历过,曾经沧海难为水啊!这一世,再也没有了像其他少年一样天真烂漫的心态,虽然他重生了,身体稍显稚嫩,但是,他的身体里,依旧保留有前世完整的灵魂和记忆。
要说一点没变,也不尽然,其实心态c心理等都随着年龄的变化也发生了些改变。试想一下,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谁会跑这里来看一帮小孩子游戏,并且还有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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