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热情地走出来向我们介绍,“你们把写好的信塞进这个信筒里,八年后的这个时候我们会帮你把信寄出去。”
“八年后,那我就26岁了,我那时候会不会当上军官了。”顾子佩喜滋滋地掰着手指,“老板,写给自己可以吗?”
“写给谁都可以。”
“挺有意思的,要不我们每个人写一封吧。”顾子衿提议。
我们几个人坐到店门前专门为顾客写信准备的椅子上,大家心里早已有了收信的对象,此时都在构思着要写什么。
没想到最快动手的竟然是陆离,很快他就写好,小心翼翼地把信纸叠好塞进信封里。
我偷眼瞄陆离信封上的收件人是谁,不料却被陆离抓了个正着,他不给我任何机会,起身将信丢进了胶囊中。
我巴巴地收起好奇心,专心给陆离写信。
26岁的陆离:
你好。我是18岁的叶蓁蓁。现在的你一定是一位出色的钢琴家了吧,而我是不是也完成了自己小小的梦想,成为光荣的人民教师了呢?
我时常在想,长大后的我们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上课钟变成了打卡钟,人生最宝贵的清晨流失在了拥挤的车流中,一天一天看日升日落,怕潮起潮落,怕患得患失,更怕错过你。
所以,我并不想长大。我怀念我们一起去看的演唱会,我们对着几万人宣誓要永远做朋友;我怀念那年夏天的海边,我在你留下的脚印里悄悄埋下的秘密;我怀念凌晨最高点的摩天轮,你的眼睛才是那夜天空中最明亮的星辰。
该怎么形容,那样小心翼翼的喜欢。
习惯在体育课时坐在草地上,偷偷看你打球的样子,然后在你漂亮的进球之后在心中为你一阵狂喜;
习惯下课不再去小卖部闲逛,只为了想看一眼趴着睡觉的你;
习惯傍晚放学迟迟不走,只为与你制造偶遇和你一起回家;
习惯睡前听一首钢琴曲,只为与你有更多的话题;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一旦上了瘾,就再也戒不掉。你有魔力,总是不断吸引我向你靠近,靠近。
如同大部分行星都有自己的旋转周期一样,人也有固定的周期——2500万年。现在开始的2500万年之后,我们就会再次经历此刻的瞬间,再次遇到相遇的人,我应该会想再次遇到你,然后勇敢地跟你说,
陆离,我喜欢你。
我把写好的信塞进信封里,写好收件人姓名和地址。
顾子衿忽然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把我吓了一大跳。
她笑着打趣我,“蓁蓁,你别紧张,是我,不是你信里的主人。”
我把信投进胶囊里,“就你什么都知道。”
“那当然,我还知道陆离的信写给谁呢。”
我抓住顾子衿的手臂,好奇地问:“真的吗?你知道他写给谁?”
“八年后你不就知道了。”顾子衿甩开我的手臂,耍赖地跑到前面去。
“什么嘛?说了等于没说。”
我追着顾子衿,一路上我们打打闹闹。
吃过晚饭,我们几个人各自回家。
顾家姐弟和汪柠坐着自家的小车回去了,我和陆离漫步到公交车站等公交。
此时,街边卖艺的小哥扛着音响和话筒,旁若无人地唱着陶喆的《爱很简单》:忘了是怎么开始
也许就是对你一种感觉
忽然间发现自己
已深深爱上你真的很简单
爱的地暗天黑都已无所谓
是是非非无法抉择
没有后悔为爱日夜去跟随
那个疯狂的人是我
i l一ve y一u 无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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