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艳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姜哥,这需要好几十万,我”
姜继农问道,“他父母呢?”
“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家的情况。”何艳一边扯纸擦眼泪,一边摇头。
这傻女人!
“他是成年人,自己犯下的错,就应该自己承担。”本来不想说,姜继农还是说了出来。
何艳满脸凄苦,“可被他撞的两个人,是无辜的!人家在大街上好好地走着,他们的医药费得负担,我这一天都在筹钱,可关系好的几个姐妹,平时都是挣多少花多少,看不到未来,整天醉生梦死”
何艳的话,让姜继农心酸。
走上那条路,固然不对,但是很多人却是主动走的这条路。
用青春赌明天。
“对了,你遇到通江路社区工作人员了吧?”姜继农不知道说什么,转移了话题。
何艳摇头,连忙追问什么事情。
姜继农说了后,何艳急了,钻进卫生间胡乱洗了一把脸,把头发梳理了一下,请求姜继农陪她一起去医院看老太太。
这事情,姜继农无法拒绝。
在车上,何艳给姜继农说了老人的情况。
老人叫什么名字,何艳不知道,只是跟周围的人一起喊黄婆婆。
九十多岁的一个孤寡老人,何艳大学做义工时就经常跟同学一起看望老人。毕业后,老人瘫痪在床,何艳就到了这边,每天照顾老人,做饭,擦洗身体等,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掏钱
姜继农听何艳说这些,心中很难受。
这好像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做小姐的何艳,虽然还没有到那种不折手段的程度,仅仅跟人抢客户,就让人能看到她平时的行为;可帮助人的何艳,却又是那么单纯,善良。
在车上黑暗的光线中,姜继农却觉得,何艳是那么漂亮。
姜继农的目光,让何艳都脸红了起来。
好在两人住的地方距离镇医院不远。
就是肖牧夕之前上班的医院。
何艳到了就在前台询问通江路社区的黄婆婆的病房,值班护士很快告诉了地方。
到了病房,姜继农下午见着的两名社区工作人员,也在那里,眼睛有些红。
姜继农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一直在等你,最终还是没等到。三分钟前,刚走。”女工作人员哽咽着对何艳说道。
“黄婆婆,对不起,我来晚了”何艳听到这话,眼泪顿时如断线的珠子直往外滚落。
走到病床前,普通一声跪下,哭得撕心裂肺,口中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她的哭声,让两名社工也再次落泪。
“让她待一会儿吧。”姜继农心中酸楚,作为医生,生老病死,见得不少。
他一个人看着爷爷去世,打理爷爷的后事,本以为,自己内心够坚定。
“抽烟吗?”男社工递了一支烟给姜继农。
姜继农摇了摇头,男社工给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气,“老人一直在等她,可最终还是没见着。”
造化弄人。
姜继农没说话。
男社工狠狠地抽了一口,手上的烟燃了一小半,烟雾在肺里憋了一阵才吐出来,也不看姜继农,幽幽地说道,“何艳对黄婆婆,亲生子女都做不到。这两年老人瘫痪在床,从来没挨过一天饿,没有长过褥疮,精神头比很多身体正常的老人都好”
听到这些话,再想到肖玉龙对他爹下毒的事情,姜继农只能沉默。
“何艳是个好女人,你应该好好对她。”男社工对着姜继农说道。
“您误会了,我只是他合租的室友。她男朋友昨天早上出了车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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