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的功夫,比咱们这些人打着算盘还快呢,我在旁听着和绿微两个可算了好一通,多少分利,起了多少,又有许多惯例的,哪知道二小姐一听昌奶奶说了,心里就算好了,与我们后来算出来的一点不差的。”
林明玉笑道:“既然如此,你也挑着些事叫她去管管也好,只不要让她太劳累了,以后再有我顾不上的,也拿过去叫二小姐拿了主意便是。”
紫画应了。
林明玉进去换了一身家常衣衫,又先去看了黛玉,正巧林玘正和黛玉下棋呢,她便过去坐下,晚间不宜喝茶,就吃了点酪子,等二人下完一局。
林玘先给姐姐打招呼,黛玉则往炕上引枕上一歪,问道:“赵家二姐姐的事怎么样了?”
林明玉心里也□□着不放心便对林玘说道:“玘哥儿,你这几日且让小厮出去好好打听打听这位严公子。赵家没有兄弟,赵师伯又待你如子,你竟费些心吧。”
林玘点头。
黛玉问道:“听姐姐这话里的意思,这位严公子难道有什么不好的吗?”
林明玉不爱在背后论人长短,只大概说了一句,就道:“还是先打听着吧,到底是件大事,谨慎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黛玉却道:“姐姐的话固然不错,可咱们和赵家到底非亲,姐姐关心赵二姐姐,可也千万记着些分寸,免得好心反招了怨怼。”
“你安心,我有数的。”林明玉道,“况且赵二是个明白人,不会误解的。”
黛玉抿了抿嘴,不再说了。
她与赵大小姐走得近,有些林明玉不知道的事,她反而知道。赵二姑娘看着大方能干,可却是十分敏感的,赵大因长了身子,曾把自己仅穿了一次一条十六幅百鸟花草澜裙给了她。赵二就想到这裙子是江宁织造的绣娘师傅入京时,在徐阁老家做的,当时只有几家的嫡女各做了一件,赵二虽收了,却未穿过,后来赵大身边的丫鬟却见赵二的奶妈妈家的媳妇拿着,又听那媳妇说什么嫡出庶出的,说管家劳神什么的,赵大心里就明白了,再没将自己用过的东西送给赵二过。
但林明玉心里岂能完全不知,只是不说而已。
几日后林玘也着人去打听了,原本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来,却不知萧府上的人是怎么知道的,那日下午,萧昱特来拜访了林玘,给林玘透了一些口风。
林玘听后按捺着惊讶送走了萧昱,急忙去见了姐姐林明玉,告诉她,这不起眼的严怀余,竟然曾与三王爷府上的大总管在明德街麒麟坊雅间见过,还叙了整整一个时辰!
林明玉也很吃惊,麒麟坊是皇亲贵胄谈事雅叙的地方,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更何况严怀余这样的,而且他若是能认识三王爷府上的大总管,有这样的人脉,何至于愁那么几个银子,托了关系随意揽些弄花伺草的活就都有了。
林明玉又想起父亲的话,萧家果真耳聪目明,这样的消息说有就有,还这般清楚在哪儿说了多久都知道,不容小觑啊。
又想到她父亲林如海和赵师伯都是不愿卷进党争之人,尤其是当下的情势,如今圣上身子不如从前了,也因如此当今皇上才起意要整顿两江盐务,想为继位者留一个海清河晏的天下。但今上现有二子,二王和三王,皆不怎么合皇帝的心意。
二王忠孝仁义,却是个病秧子,成婚十余载也没有半个子嗣,坊间从前甚至有二王爷有龙阳之好的传闻,直到现在侧妃怀上了,才渐渐消散。三王倒是妻妾成群,儿女满堂,但为人狠厉不得今上之喜,故而至今也没有立下储君。
以至于朝里的大臣们也多数分成了两派的,但主要还是以支持二王爷南方学林党占多数,如今就看二王爷府上那位侧妃的肚子争不争气了。
林明玉想起这些,不由替赵家担心,因朋党之争中落的人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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