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府门前。
徐孝德面色阴寒的站在门口,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这一个时辰里,除了管家前来询问,说过一句:“家主上朝去了。”之后,便就在也没人过来搭理过。
随知此事错在己方,但被人如此对待,徐孝德心中还是一阵阵的法度,满腹愤懑却不知该如何发泄。
正门外面左右两侧站着一众肩抗聘礼的仆役,亦是臊着脸站在门口,保持着诡异的安静。
又半个时辰后,民部尚书位挺的官驾远远行来,徐孝德无表情看着的韦挺官驾,心中暗叹,终于还是来了
韦挺的车架并不铺张,只有一辆牛车,一名车夫,三两名随侍的家仆。
车架行走间不急不徐,很快到了门前,徐孝德起身迎去,却见边上韦府管家疾步上前,牛车在门前,帘子掀开,一身绛紫色官袍的徐孝德被管家搀扶下车。
但在这过程中韦挺确是看都未看过边上徐孝德一眼。
韦挺其人年不过四十,身材瘦削,长相普通却有几分儒雅之气,颌下黑须迎风漂染,看起来到时有些刚正不阿的。
徐孝德心下叹气,随后却也正了正衣冠,正欲上前迎接,却见边上管家皱了皱眉,随后伸手一档,迎着主家便朝大门走去。
徐孝德的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用手死死的捏紧了拳头,疾步上前,朝杜宏拱手便就要说话。
“韦使君好大的官威啊!”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少年带着十几名家将施然而来,走到近前却见这人就是程处亮。
韦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微微眯了眯眼,随后笑着转身,望着边上程处亮便道:“哦?贤侄何来此言?”
程处亮却是未曾搭理韦挺,转身朝着边上徐孝德躬身一礼道:“贤侄见过伯父。”
徐孝德狠狠瞪了程处亮一眼,随后哼了一声道:“你来此作甚!”
“”程处亮原本的笑容定在原地,随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贤侄,是讨公道来的”
徐孝德眉头微皱,边上韦挺亦是冷哼一声:“贤侄这是想替徐家出头?”
程处亮闻言一愣,而后呵呵笑着转向边上徐孝德:“额伯父与使君也有恩怨?不若说来听听如何?反正贤侄是来寻韦家晦气的,也正好替伯父出头一番。”
程处亮语不惊人死不休,可韦府门前的气氛却一天比一天紧张,上到韦挺,下到仆役,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幅场景确是有一副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既视感。
半晌过后,韦挺才哈哈的笑了笑,随后一脸恍然的看着程处亮:“不知韦家何时得罪了贤侄,叫贤侄如此愤愤?”
“我表现的有那么夸张么?”程处亮皱眉问道,半晌后才释然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呵方才程某真是觉得一股忿然之气郁结于心,不吐不快,又见你一副风轻云淡城c府极深的模样,心中顿生愤慨,尤其是你那阴测测的一笑,更叫程某怒火中烧,没有控制好脸上一副想杀你全家的表情,实在抱歉”
韦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此时就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程处亮打断了自家儿子的腿,他程家为陛下心腹,如今又与陛下联姻,他能忍下来,韦家与徐家结亲,也只是儿子想要争口气,此事己方挑事在先,念及自己是隐太子旧臣,所行所思都需小心,他也能忍得下来。
可是当街被一个小辈如此侮辱,张嘴闭嘴便就挑衅叫嚣,闭嘴便是想杀你全家。
兀自捂着胸口喘息半晌,这才像是引信终于到了腹腔那般。
韦挺原地爆炸了
“程处亮!以前老夫念在你年纪幼小做事鲁莽,本不想与你计较,如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老夫,真当老夫泥捏的不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