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娶妾似乎并不是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当然也很少有大房揪着二房头发摁在地上摩擦的事情发生。
思来想去,反正事情都已经定下来了,再去反对估计作用也不大,况且如果自己真的跟对付韦家似得去对付一下武家,家里老爷子可能会很不高兴,心情上来,兴许会抽自己一也许会抽两顿。
家里有这么个残暴的爹,实在是一件很愁人的事情。
于此同时,李崇义也在为自己老爹发愁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下李崇义的爹,他就是当今的礼部尚书,河间郡王,李孝恭。
李孝恭其人性情奢侈豪爽,光是后房歌姬舞女便多达一百余人,前些日子宴饮,许是喝的多了,李叔叔忽然觉得生活变得了无生趣,叹了口气当着外人面哭泣道:“本王府邸实在太过华丽空寂,改日发卖了,换一间小屋,能住便可。待我死后,若诸子有才,守此足矣。如若败家,却也免得便宜了外人。”
这番宁与友邦c不与家奴的态度,实在跟慈禧老太太如出一辙,若是后世相逢,这俩人没准会抱头痛哭,痛呼知音难遇
李崇义那时刚在蒲州回来,自然也在夜宴之列,听完父亲如此诉说之后,自然是痛心疾首的委婉指责了一番。
结果自然而知,喝多了的李孝恭许是觉得没了面子,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抽了李崇义一顿。
程处亮听完了李崇义的遭遇,大抵也是觉得他有这么个野爹,实在是
可喜可贺。
人生难得一知己,两人都有个败家且残暴的爹,这不禁令两人有了一种伯牙遇子期的快慰。
现在终于看到有个家伙的八字儿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差,实在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会序且饮三百杯
这边喝的起兴,另一边的牛师赞却是欲哭无泪,看着俩人一杯一杯的牛饮,嘴角不断哆嗦着,或许明天自己也会体会这种快慰吧,许是觉得境遇难得,重重的叹了口气后,也跟着幽幽的灌了杯酒。
悠悠然,此时此刻,他心中竟是有了种,不怕心头有雨,眼底有霜的苍凉感。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刚才见你喝了那么多,咋就不醉嗝呢?”李崇义斜眼瞥着他。
程处亮愈发惊喜了,醉眼朦胧的看着李崇义,呵呵笑着道:“多嗝多忽哉?不多嗝不多也!酒逢知己嗝千杯少么。”。
李崇义眼睛一亮,随后挑了挑眉毛,用力摇了摇头,甩着有些不利索的嘴赞道:“好句!可可有全诗?”
程处亮踉跄着站起身子,随后嘻嘻笑着点了点李崇义,道:“你你咋知道这是—嗝—全诗么。”说着单手指天,笑意盈盈道:“若说嗝!若说诗词,程某在这大唐是这个!”说着伸出拇指。
“放屁就你还会作诗?”边上李崇义憨憨的笑骂道,随后大手一挥,将矮几上的杯盏猛然横扫于地,指着矮几道:“站上面,念!”
“念就念!”程处亮醉眼惺忪的看了众人一眼,随后在李崇义的搀扶下踩上了矮几,听着边上舞姬乐师还在舞弄,眯着眼睛先是看了看,而后瑶瑶一指道:“都!闭嘴!听我念诗!”
“西湖春色归,春水绿於染。
群芳烂不收,东风落如糁。
参军春思乱如云,白发题诗愁送春。
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天涯万里人。
万里思春尚有情,忽逢春至客心惊。
雪消门外千山绿,花发江边二月晴。
少年把酒逢春色,今日逢春头已白。
异乡物态与人殊,惟有东风旧相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天涯万里人。”
“酒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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