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幻境,只是一个幻境。
浅语暗暗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怕啊,师父一定会来救我的。自下山以来,虽然也经历了一番历练,可是浅语还从来没有独自涉险过。
师父总是把她保护的很好。
所以,不用害怕的,我浅语可是堂堂蜀山弟子,不过是一些妖魔鬼怪,怕啥。
更何况,师父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要坚持住。
深深呼了一口气,浅语打定主意,跟在小丫鬟的身后,默默的看着这个幻境。
中兴三年
柳嫔在离园诞下一对双生子,皇帝龙颜大悦,是以柳嫔晋升为柳妃。这对双生龙子生的清秀可人,皇帝甚为喜欢,亲自起名容瑾,容瑜,上书万言,大赦天下。
我自打出生之时便离开了母妃,跟随在皇后身边,父皇说,他想要培养一个接班人,所以,自小我接受的教育便是按照一个合格太子的道路规划的,我所要做的,不过是按部就班的去完成它而已。
我跟母妃不是很亲近,倒是跟一母同胞的弟弟形影不离。即使我们一个跟着母妃,一个跟着皇后,也不妨碍我们同吃同寝。毕竟,双生子之间的默契,是谁也比不上的。
容瑜他幼年体质虚弱,于是我常哄着他跟我出门锻炼。皇子习武,自然有极好的师父来教。
容瑜他吃不得苦,每每练剑,总是喜欢偷懒。一大堆侍从围着我们,就算是不练剑,就算是偷懒,师父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因为父皇和母妃实在是太宠他了,他可以是皇宫里无法无天的二皇子,每天没有繁重的学业,在皇宫里到处玩耍,任谁见了都要让一让的,就算是不练剑,又能怎样呢。
只是他在外人面前骄纵,但在我的面前却是一直乖巧。
我若是开口说了什么,容瑜他一定会听的。
就如我想让他好好练剑,他便真的好好练剑,再也不曾偷懒过。
旧时时光,还算安然静好。
一晃便是十年过去了。
这十年以来,我甚少去练剑,倒是容瑜,于武学上甚是用功,他不爱读书,偏爱习武,虽然是小小年纪,但也是京城一把好手。
每每此时,我总是又心酸又欣慰。
因为父皇说,我是太子,注定是下一任的皇帝,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何况刀剑无眼,伤到了自己就不好了。
我自小便习惯了听话,父皇说舞刀弄剑不好,自第二日起,我便再也没有去过校场练剑。容瑜来叫过我几次,每次看我在太傅的督促下读书,总是不开心的离开了。
“瑾儿,你在怨我。”御书房内,父皇看着我的作业,淡淡却不失威严的开口。
“儿臣不敢,儿臣惶恐。”我低垂着脸,恭敬地开口。“父皇圣明,且疼爱儿臣,儿臣岂敢心存怨言。”
父皇便满意的笑了:“瑾儿,你要知道,在皇位者注定孤独。我怎么宠瑜儿都可以,因为他不需要继承大统,他可以舞刀弄枪的玩,不学功课,但是你不同,你是我定下的继承人,你的一举一动,关乎苍生,所以我必须严格要求你。”
“儿臣谨记。”我恭敬回答,表面云淡风轻,神色之中均是受教颇深,看不出一点其他情绪。
我低垂着头,内心却翻滚着不甘。
甚至,连父皇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晓。
当我回过神来,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推开门,皇宫的一草一木依然熟悉,可无端的让人压抑。
只是因为我早出生了一刻,所以我便是这个太子,终日沉闷无趣,苦读史书,不能跟在母妃身边,不能舞刀弄枪,甚至连吃饭睡觉也都要符合规矩。
想来,这个太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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