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推我啊!”
林雪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弹起。
又做噩梦了。
林雪抬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抹了抹头上的细汗,起身喝了杯冰水后,又重重地倒回了床上。
林雪躺在床上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全身微微发着抖,也不知是空调温度太低还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孙医生,我昨天又做了那个噩梦,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林雪看着面前的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问。
“还是看不清推你的人是谁吗?四周围的景象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那个被称为孙医生的人问道。
“是的,还是看不清推我的人的脸。悬崖上的景象都差不多,不过悬崖下面我隐约感觉到有很多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白骨。”林雪闭上眼
睛,不太愿意回忆。
“听你这么形容,好像情况比之前更严重了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变得更加焦虑?”孙医生翻着以往的记录,用拿着笔的手推了下
眼镜。
“没有,没什么让我焦虑的事情。”林雪故作淡定。
“哦?是吗?这样的话很奇怪啊”孙医生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
“孙医生,马上就上课了,我先去教室了。”林雪听到铃声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心理咨询室。
林雪是一名女高中生。以她这个年纪来讲,大多数青少年都是无忧无虑,有些叛逆或者有些傻气的摸索着将来的道路,寻找着梦想。
而林雪却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承受着不应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压力。
林雪的爸爸在五年前查出了癌症,查出时已经属于晚期,以林雪所在国家的医疗水平还不能治愈,所以林雪的妈妈和爸爸一起搬去了国外治
疗。国内就剩下林雪自己一个人和一群态度冷淡的亲戚。
三年前由于治疗的费用花了家里不少的积蓄,家里已经不剩下多少钱来给林雪的爸爸治病了。
在向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后,由于还不上,以往见面就是笑脸,自认为感情不错的亲戚们一夜之间都变得陌生了起来,一见面就是冷脸相对
,不时伴着冷嘲热讽,让还没经历过这些的林雪心灰意冷。
当时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医院都还没有彻底治愈晚期癌症的技术,两年前,林雪的爸爸最终还是没有挺过病魔的折磨,撒手人寰。
林雪用父亲留下的遗产作为资金,不断地摸爬滚打,一年前成立了一家自己的公司,现在已经成为一名成功进入全球500强的跨国公司林氏的
ce一。但林雪十分低调,除了她商业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有业务来往的高层人员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以至于媒体称林雪为林氏的神秘
掌控者。
刚才林雪见的孙医生就是她所就读的星辉学园的心理咨询室的一名和蔼可亲的主治医师。
其实林雪接下来并没有课要上,只是不想回答孙医生的问题,谎称自己有课罢了。
林雪坐在树荫下,双手在背后撑着草坪,抬起头看着天空。
天上的云缓慢地向远方移动。
没多会,林雪就觉得眼睛被太阳刺的有些睁不开。
林雪低下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
要说烦心事,那还真是不少。
突然一阵小提琴协奏曲响了起来。
“喂?赵奇?”林雪接起电话。
“林雪,白侑启好像有动作了,你小心点。”赵奇有些担心。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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