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砚从马背上下来，抚了抚疾风的背，道:“两年的时间，你想要去了解，自然也就了解了。是吧？沈少爷？”

    沈南听了他的话，不自然的扭过头，“我又不知道，你说这个干什么？”

    “你若是真的喜欢常歌，就该去了解她，而不是”叶启砚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而不是连她身有婚约这件事都不知道。”

    沈南本来还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却在叶启砚说完话之后猛然抬起头来，“你说什么？她有婚约？”沈南瞬间急得暴跳如雷，在马边团团转，“她怎么会有婚约呢？她就是一个丫鬟，她怎么会？”

    “她也不算是一个丫鬟，只不过和萧墨从小一起长大而已。她和骠骑将军萧盛自小就订下了婚约，明年她应该就会回抚远了。”叶启砚看着他的反应，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决定让他知道真相。

    “萧盛明年回京的消息你也是知道的吧，你就没有过一点疑惑？”

    沈南失控地大吼了一句，“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要和她结婚？”

    叶启砚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个，是因为我觉得这种真相还是尽早知道为好。我也并不赞成你继续沉沦，你拿什么去对抗人家十多年的感情呢？更何况你也从未对常歌表明心意。这些事情，既然从没有说出口，就让它一直烂在肚子里吧！”

    沈南失魂落魄般地看着她，无力地辩解道:“我那是因为不确定她对我究竟是怎么想，所以我才”

    叶启砚替他接完了下一句，“所以你才一次次假装试探，一次次让她认为你是个浪荡公子，以为这样她会吃醋？”沈南低头四顾，最终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可你试探了那么多次，她有过任何出格的反应吗？”

    沈南受挫地摇摇头，“没有。”

    “没有反应已经是最好的反应了，你还是”叶启砚并没有说完下文，而是又拍了拍沈南的肩膀，跨上马，对他道:“走吧，去把墨儿的酒赢回来给你借酒消愁。”

    沈南踏了几次脚蹬，都滑了下来，他奋力将拳头在空中一挥，转身一脚狠狠踢在树干上，整个人往地上一瘫，靠坐在树干旁。叶启砚认命的下马，从沈南的马背上解下酒囊，递给他。沈南三两下将盖子扭开，将酒囊里的酒往嘴里倒了大半。

    叶启砚抢过酒囊，“少喝点，难道待会一身酒气回去？”沈南抬头瞪他一眼，反手一拳打在树干上，只觉得无处发泄。

    “早知道你是这个反应，我就应该回城之后再告诉你。”叶启砚说话的语气带着几丝愧疚。

    沈南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早说晚说不都是真相吗？哪有什么时间好挑？”

    叶启砚在他身旁坐下，也不说话。半晌后，沈南的气息慢慢平静，“这些话，是萧墨让你对我说的吧？”叶启砚点点头，夸赞道:“挺聪明啊！”

    沈南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才说不出这样酸不溜秋c文绉绉的话呢，只有萧墨才说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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