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你最后的恢复时间了，当最后一个骷髅被消灭的时候，也就是进入深水漩涡的时候。”

    男人看着脚底下消失的骷髅碎片，神情是看不出来的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不起眼的事情。

    “你的身体？”

    帝九凰看着男人朦胧的脸，本来苍白到透明的皮肤经过打斗后更加的透彻，仿佛快要消失在这水中。

    男人打量着自己的快要透明的手指，轻声说，

    “快要消失了，维持的人形快要坚持不住了呢。”

    帝九凰看不清男人的五官，却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悲伤。

    维持的人形？前辈也是妖吗？

    帝九凰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神情漠然，身上却具有与生俱来的尊贵和气势。

    “前辈，你给我讲讲弱水漩涡深处是什么呗，以防万一。”

    帝九凰听出了男人语气中的悲伤，下意识的转移话题，试图改变着这伤感的气氛。

    男人的视线再次看向弱水深处的黑色漩涡，飘渺的语气阐述着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弱水最深处，住着的是远古神秘的翼龙一族，他们世世代代守护着隐藏在海底的秘密，它们长年居住在深水之下，从来都没有踏出过这里一步，它们自己本身的生命力是漫长的，每一条初生的龙原本只有很小的一只，但是龙的成长是迅速的，它们就这样时代平静的生活在海底。”

    “直到有一条，第十九代新龙诞生了，初生的他不满足于现状，他想游到上面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就这样，打开了灾难的大门”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悲伤，像是回味着自己的往事一样。

    “初生的新龙因为处于婴幼期，身形较小，轻易的逃出了对他来说如同虚构的结界，他游到了弱水的最上面，看到了他有史以来从来没有看到的画面――人类。”

    “然而，那些外表光鲜亮丽的人类的内心却是黑暗的，在他们看到龙的那瞬间，眼神里闪现着的是贪婪，很久以前的弱水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具有腐蚀性，那时候这里的弱水就跟普通的海水一样。”

    “对人类保持着好奇心的幼龙被人类的巫师施了巫术被捆绑在了人间，利用他的叫声来吸引海底更大的具有更多价值的龙。”

    男人抬起头，眼神看向弱水上方，神情带着肃杀，被衣袖遮挡着的手掌紧紧的握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也在隐隐爆出。神情持续了一段时间，就当帝九凰以为男人要放弃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男人紧握着的手指松开了，手掌心还隐约带着殷红的指甲印。

    “很快，在巫师的控制下幼龙的叫声召唤了许多成年龙，成年龙冲破了水下的结界，为了救幼龙，它们屠杀了整个村子里的人，整个村子人的鲜血染红了这条河，巫师看着被杀的村子的人，用生命在幼龙身上下了血咒，虽然它们成功的救回了幼龙，而翼龙一族因为擅闯结界被天神永远封印在了极寒之地，需要在极寒之地待上五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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