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十。恐惧是最好的瘟疫(第1/2页)  郁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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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絮妃。”

    “怎的又是那萧氏!她掌了权难道还要抢本宫的宠不成?”梦醒狠狠咬字,目光锐利。

    “那起子小人见絮妃得势趋之若鹜,当真恶心至极。”

    “听闻叶婉仪还不愿入宫,占如今看却是欢喜极了。安能催眉折腰事权贵?呵——”嗤笑一声,讽意尽显。

    “若在婚约加身时学那刘兰芝,赴清池,一了百了,博一个坚贞不屈,不畏强权的牌坊,便也就算了。”

    “如今食粱肉,饮玉液,巴巴地从西域不远千里,来这至尊至贵的地方,说不愿事权贵。”

    “当真与那倒插门的酒肉之徒,一个德行。”

    西域凉人多喜精巧,独具慧眼,有风流之士千金散尽,求个绝世无双。原来,也有鱼目混珠的时候,譬如,加诸其身的,第一才女的名头。当真荒谬绝伦。

    夏色入毫楮,泼出一庭芳菲,平白叫客居他乡的人儿念起牡丹花会的盛况来,品类之盛,足以游目骋怀。于是凉人,或鲜衣怒马,或衣香鬓影,纷纷上九衢,玉壶买春,泼于粉奴香,雪夫人上,淋个娇艳欲滴,酒香盈袖才作罢,可不会管那真国色的名头,呷春芳而醉归嗬,极尽口腹之乐。

    “饮酒乐甚,香炙鹤肉。她们在画舫上吃得津津有味,当真可惜,不能尝一尝,人间至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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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照进安宁低垂的绡纱,前一晚剪下含苞的棠棣花已经在白瓷瓶里盛放,白花黄蕊遍布枝头,屋里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如身携的是一般模样,雅致却不容忽视。子时,风大得不能入眠,却是一个无云的天,瞧渐圆满的月,端一把杌子,坐在门边,拿了蘸桂花油的篦子抿头,这样安宁喜乐的时辰,被一声响坏了兴致。

    “将那条暗玄色披风拿来,我们去瞧瞧。”

    夏夜清浅,月色隐隐地笼在树叶疏离中,实在有莎莎利利的声响,却总觉得这雾台是一片淡淡暗寂,前方是禁地,可那身形分明一闪而过到了这个方向,向前,还是归去,洛丹拽了拽我的衣袖,可怜巴巴望着我。

    “娘娘我们回去吧,前面不能过去了。”

    回去么,她之所以会求我,大概是料定了我会同以往一般,勇往直前,唯恐天下不乱,这宫里有这样有趣的人,我正觉得无趣呢。这里不似宫里旁的地方,或许多年前便已下了灯火,幽墨深寂得紧,看守该待着的地方,却是空无一人,院落悄无声息,黑暗里掩着沉闷的不安。我替她轼去泪水,唇角一勾调侃,又欣慰于事态的愈发有趣。

    “你这个神情极好,倒是头一次见,脚程慢些,可这可怜巴巴的劲儿,不要改。”

    她虽胆小,却是言听计从,我从来喜欢留听话忠心稍伶俐的人在身边。我捧一抔土轻嗅,尚有子麻残留,难怪。继续往里走,悄然推门而入,周身罩在件黑色斗篷里,卸下连着的风帽露出整张容颜,却依旧在深夜里丝毫看不清晰。只能借着外头流泄而入的月光,并没有想象中落下的灰尘,她来过了,走了,还是来不及走。

    摸索着道路便至主卧,一切都已破败,却不缺东西,想来辉煌时,也是光彩的。下意识瞧一眼凌乱的被衾,微沉吟匆忙转身,往那衣柜而去,推门,却意外瞧见有趣的东西,随手揣在身上,正舒一口气。

    那支烧了一半的白蜡,上乘精制,如飘絮洁白莹彻无暇,似要让梦醒想起那桩桩件件的朽事来——那尚还躺在乱葬岗里的人儿,在她烂成一堆腐肉前,神色癫狂地,歇斯底里地,把热得滚烫的白蜡往自个那副烂得不成模样的美人皮上浇,声嘶力竭,犹杜鹃啼血。

    “他说过的!他说过的!他说我的身体堪比那冰壶秋月!是莹彻无暇的凝脂白玉!”

    而梦醒眉眼绻缱地从身后凑近她,递上那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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