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明知道距离凶手下一次犯案不会剩多少时间，但面对凶手留下的故弄玄虚的信息，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在警局一直待到晚上十一点，余芷才回到家里。

    打开门，满室灯光倾泻，程休背对着门的方向，双手交叉在胸前，专注地端详着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的白板，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回来了。

    余芷突然冒出了一个捉弄一下他的想法。一抹促狭的笑爬进眼底，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从后面走过去，离程休的距离越来越近伸出手，正要捂上他的眼睛，就听到他的声音冷不防地从前面响起，近在咫尺的低沉的声线让她的耳膜微微震动，从她的角度，还能看到他侧过的脖颈上喉结轻轻滚动。

    “余芷，你多大了？”

    “”

    余芷满头黑线，被发现了，还被鄙视了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程休转过身，眯了眯眼睛，看到她此刻站在自己跟前，灯光从头顶洒落，衬地她的五官愈发精致，瞳孔亮晶晶的，如同落进了星辰万千。可是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微妙。

    “我说，你多大了？你的生日是多久？”

    程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睫毛颤动着，移开了目光。

    “嗯？”余芷摸着方才还有些发烫的脸，反应过来了。原来刚刚不是在鄙视她，是真的在问她多大了？

    她放松地笑了一下，吐了吐舌头，小声说，“我还以为我二十五了，生日，生日还没到呢，十月份去了。你呢？”

    “我？我是十一月份的。”

    程休转过身，拿起白板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心里却默默记下了。

    谈起年龄，余芷忽然想起之前有好几次，自己面对他时心里那没由来的悸动。这种悸动让她觉得不安，让她想要尽可能地逃离。她还记得，她最开始抱着怎样复杂的心态让他留在这里的她对于他，是长辈，是姐姐，是朋友，但唯独不能是那一层关系。

    静默一瞬，她向前一步绕到他身侧，脸上挂上自认为慈爱的笑容，用故作深沉的语气说，“哦？我们生日离得挺近的嘛，可是我比你大好几岁，都说三岁就有一个代沟，我跟你之间岂不是有”

    她低下头想了想，说，“一又三分之二个代沟了。对不对？”

    程休别过头，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睛，每次听到她强调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他就觉得心头一阵烦闷。他扫了她一眼，淡淡道，“谁说的？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什么代沟，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不是用年龄来判断的。”

    余芷愣了愣，她意识到，自己这样刻意的言辞，或许也会让他误会她瞧不起他，于是又接着说，

    “我知道啦，我知道你是一个大人了，你很聪明，我不会用年龄来衡量和判断你的能力的。”余芷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摸了摸他的头，用坚定的语气说。

    程休在白板上划动着的笔停下了，他和她的距离极近，狭小安静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飘零流落的生活过的太久，放在从前，他根本不会在意别人对他有怎样的看法和误解，那是他们的事，与他无关。可是现在听到她对他的评价，仅仅是几句，就足够让他心烦意乱，扰乱他对手头正在做的事的所有想法和计算。

    他“啪”地一声将白板笔搁到桌上，另一只手扯过余芷的手腕，迈进一步贴近余芷，将她圈在了桌子和自己身体之间。

    “你”

    他欲言又止，表情依旧波澜不惊，沉黑的双眸却似乎酝酿着滔天怒气。

    男人温热的身体徒然间贴近，巨大的压迫感袭来，隔着夏季薄薄的一层衣衫传来，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粗重的吐息声落在她头顶，挠的她的头皮痒痒的，耳根“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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