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叔,您先喝着,待会我缝完再来陪您!”
羊群说完,又让亲兵拿去一坛酒和一些肉食,到帐中饮用,亲兵很是高兴,感谢而去。
甄旭见羊群待人接物如此周道,心中暗赞,也坐于石上,拿过一碗酒喝了一口,入口浓香醇厚,回味绵长
品味了半晌,甄旭心中忐忑未除,忍不住再问。
“小时的衣衫,总不会也是你自己缝制吧?”
“小时候我穿的是百家衣,是瞿大娘到各家,要来一块块的布块给缝好,说是借百家的福分保我平安,喝的是百家奶,也是瞿大娘讨来”
说到这里,羊群顿了下,似在回忆。
“八岁后瞿大娘不能视物,就教我自己做,后来她老人家也走了,就留下这个针线荷包”
羊群翻开另一个袖子继续缝着,手却已是微颤
甄旭听得眼角湿润,抬头看天,又喝了口酒,却是不知何味
没娘的孩子如此凄苦,可自己所出子女却是锦衣玉食,实在令人感慨唏嘘不已
“甄叔,您是将作监的大家,怎么穿着军兵的服装?”羊群问道。
“罗蜴兵杀到,老夫还穿得人五人六的,不是告诉敌军该抓谁吗?老夫也不想死太早”贾旭回过神来,自嘲道。
羊群缝好衣服,手指轻弹,用指甲割断线头站了起来。
“甄叔,这些天有见过形迹可疑的人吗?”
甄旭略一沉吟回答道,“这些天,我都是和步军一起,并未发现可疑的人,有何不妥吗?”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
羊群将麻衣换上,双手击了两下
曹力的亲兵急行而来,羊群低语几句,待亲兵转身离去时,显得有些不耐。
“这酒酸不拉几的怎么喝?多拿几坛好酒,快点!别耽误本将军喝酒”
甄旭听得有些迷糊,这酒还差?一般人可喝不上呢?再说了,你也没喝呀!
却见羊群又坐回石上,拿起粗瓷碗和甄旭的酒碗碰了一下。
“甄叔,咱们今日不醉不归”说罢一饮而尽。
甄旭对羊群的跳跃思维,已是见怪不怪,也是一饮而尽
“甄叔,弓为逐月,枪为断神,我那把刀怎么没有名字?”
羊群把酒又给甄旭倒满
甄旭若有深意道,“此刀又不是老夫的颠峰之作,而且一造就是数把,自然不会取什么名字!以后你若是到了京城,老夫再给你打造一把绝品,到时再取名不迟”
羊群沉吟着,“叫什么名字好呢?一定要够霸气,令人闻之丧胆”
甄旭与羊群碰了一下酒碗,“平时我们取名,都是以器物的特长c材料的名称取名,也有以其主人特长或功法来命名的”
甄旭说罢,举起酒碗示意,一饮而尽。
“有了,我爹让我练的刀法,叫做破军刀法,那这把刀就称为破军如何?”羊群兴奋地望向甄旭。
“嗯,不错,果然很是霸气,就是它了!”
甄旭很是称赞,俩人酒碗互碰又是一滴不剩。
羊群随即又把酒倒满,甄旭这才想起,自己居然是两碗才换了羊群一碗,于是两眼一瞪。
“小子,喝酒不地道”
谁知羊群却是两眼发直,应声而倒,屁股从岩石上出溜下来,斜靠着石头睡着了
就这酒量?果然是一醉就休!甄旭乐了,揺了摇头,拿起一块骨头啃着,又自斟自饮起来
心中很是惬意,这小子实在有趣,让人如沐春风甄旭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过了好一阵,亲兵回来,抱拳道:“将军,准备好了”
羊群悠悠醒转,七歪八扭地爬了起来,拎起破军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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