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子,说你呢,又不是女人家,怎么握起长枪来这般无力。”曹忠拿着手中的教棍,朝着那士兵的胳臂上就是一敲。
李椒被打的吃痛,只能顶着满头的汗水在烈日下与士兵们一起操练。这已是四月份了,空气中仍然残存着冬日的冰凉,可是头上顶着的确实火辣辣的太阳,再加上练的久了,士兵们身上都出了好多的汗水,混着微微凉薄的空气,衣服贴着身体让人十分难受。
“当”的一声,李椒手上的长枪已落在了地上,众位士兵都继续操练,不敢看热闹。
“又是你。”
曹忠手执教棍又上前来训斥,“兵器都拿不稳当,怎么上前线打仗!”转身又告诫正在操练的士兵们,“你们听着,最好拿好你们手中的家伙,若是上了前线,这就是能就你们命的宝贝!就是能为国效忠的利器!匈奴人可比你们想象中的凶残多了。”曹忠又折返回来,将地上的长枪捡了起来,“拿着,可没有下次了。”
李椒接过曹忠手上的长枪,感激的行了个抱拳礼后,又咬着牙坚持着训练。
一抹幽绿色的身影出现在柳树下,曹忠最是眼尖,一边嘴里喊着,“一,二,一二”的操练口号,一边朝着柳树的方向走去,待路程走了一半,这才喊停休息。
“不疑,你怎么过来了?”曹忠几步小跑到了九歌面前。
九歌立于柳树下,斜靠在树上,嘴里依旧叼个草枝,“好大的官威啊,嗯?”
曹忠心下明了九歌为什么这样说自己,只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脑,“我这不是公事公办嘛,哎,不疑,我可是够朋友啊,你不是总是盯着李椒瞧个没完吗?”
“呸,”九歌吐掉嘴里的草枝,白了曹忠一眼,“你倒是看的仔细。”
“哼哼,”曹忠显得没好气的哼哼了两声。
“那小子的毅力很强啊,”九歌抬了抬下巴指向李椒,“他若是像个寻常人似的,不出三个月,也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怎么,听你这话,李椒还不是个寻常人物喽。”曹忠语气略有不满,第一次听九歌这样称赞一个士兵。
“你看,他持长枪的手法和其他士兵的手法不同,这不是他不懂手法,而是,”九歌眼睛眯着看向远处,“他的双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气,不仅如此,他很有可能全身都是乏力的状态,我看他身体状况已经极差,他还在操练的时候用大腿处抵住长枪的末端,就为了能拿得稳兵器,如此长时间的训练,他还能和其他人一起坚持下来,这样的兵若是个寻常人,放在我手下,可能用不了三个月。”
曹忠笑的前仰后合,“不疑啊,不疑,若是说你武艺高强,常人不及,这我曹忠信,若是说你能让一个普通的士兵到你手下,三个月就想出师,这个我是万万不信的,别说普通的将士,就是奇门别派有些功底的人也别想三个月就出师。”
“不信?要不要赌上一赌?”九歌笑问。
曹忠知道九歌从没说过大话,能在“都试”拿的头筹的本领,或许不是空穴来风。思及此,曹忠盯着九歌的脸庞,一脸真诚的问,“你真有这个本事?”
九歌转身要走,曹忠急忙追了上来,“我信,我信还不行,怎么说走就走?”
九歌一脸淡然道,“这个赌注已然病入膏肓久矣,不然,我们还真能堵上一回。”
九歌评价一个士兵的生命说的极为冷漠,全然没有半点可惜的表情,曹忠已然习惯了这样冷血的九歌,这是她骨子里的东西,任谁也改变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活不长了?”曹忠转头看向李椒手执长枪坐在阴凉处的身影,没想到这样一幅皮囊下有个顽强的自我,曹忠眼里也流露出可惜的神色。
“不长,又是多长,这我也说不清楚,且看他的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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