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郡主那里出来,傅祁之并未回房。
他丢了郡主给的伞,独自出了王府,浑身湿透的坐在城内一家小酒馆里,面前摆着几个空了的酒壶,闭着眼睛趴在桌上,仿佛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
正巧当日为他看诊的大夫也来酒馆买酒,一眼便看见了这么个湿淋淋的人独自买醉。大夫内心纠结了半晌,终究还是医德占了上风,磨磨蹭蹭的走过去,伸出一手去探他额头温度。
还未碰到,便被傅祁之一把抓住,眼神犀利的盯着他,完全不像一个喝醉之人:“做什么?”
大夫舒一口气,收回手:“你淋了雨,我以为你睡着了,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热。”
傅祁之听着声音,甚是耳熟,便凑近看了半晌,才恍然道:“是你啊,大夫。”
大夫点头如捣蒜:“是我是我。”
傅祁之坐起身,招呼小二又上了两壶酒,道:“既然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不如来喝两杯。”
“也好。”既然有人请喝酒,恭敬不如从命。
傅祁之斟好酒,举杯:“不醉不归!”
所以,虽然你付了酒钱,但我陪你喝酒,还要送你回去?
大夫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傅祁之,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一旁的小二还在不断催促,酒馆就关门。大夫也只能无奈的扛起傅祁之。
“嚯,你也是够沉的!”大夫吃力的背着傅祁之,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傅祁之在他背后突然道:“她肯救我还为我挡剑,难道真的对我毫无情意吗?”
大夫一听,瞬间竖起了耳朵,有秘闻?
他内心激动不已,也不在意自己被当做苦力的事情了,慢慢诱哄道:“是那天那个小白莲吗?她为你挡剑,还不喜欢你?那她喜欢的真是那个白衣冷面男吗?哎,要我说,这不该你的你也不要强求嘛!来说一说你的心里话,哥哥我替你排忧解难啊!”
然而背后再无声音传来。
大夫等了半天,扭头一看,只见傅祁之双眼紧闭,毫无意识了,差点没气的一口血喷出来。他内心悲愤的撑着他来到将军府,已经是累的呼哧呼哧的了。
“人便交给你们,我,我先走了。”大夫喘着气,扶着自己的老腰,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拐角。
闻讯而来的莲兮赶到傅祁之房里,已经有下人把他安置在了床上。莲兮刚一凑近,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怎么最近傅祁之老是去喝酒啊?她拿了帕子,捏着鼻子靠近傅祁之想帮他擦一擦脸。
不料傅祁之突然睁开眼,看见是莲兮,便笑了起来。他生的就极好看,这一笑,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阿兮”
“阿兮我所属意之人”
莲兮耐着性子听他往下说去。
“就是你啊”
莲兮听清楚他嘴里的话,一下丢了帕子,站起身来:“什么?!”
听见这句话,她脸上如同被火舌舔过,烧的火辣辣的,连退两步,看也不敢看傅祁之。
正在这时,有几个侍女闯了进来,对着莲兮傲慢道:“郡主吩咐,姑娘这么晚了还在男子房内,有违礼节;传出去对姑娘的清誉也不好。姑娘回吧,有我们几个在这里照看着傅公子。”
莲兮也不在意这些人态度如何,刚刚傅祁之的醉话让她如同遭雷,此时恨不能逃得越远越好,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这件事之后,莲兮总是下意识的避着傅祁之。
就这样慢慢过了几日,在她有意识的作为下,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少了些,有时躲不过去,便只能硬着头皮说两句,好在傅祁之也对那夜的事情只字不提。
“莲兮姑娘,”行春堵住莲兮的去路,“我家郡主殿下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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