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一个月,她没见到薛鸣慧。以前总会为她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她开会,她出差现在她不想自欺欺人了。就算她在,她也没去看过她,这是事实。
秘书送她到家就走了。家里意外有个人,失踪了几个月的吴妈回来了。她看见闻人暖没什么表情,只点点头,从她手上接过包,问她上楼还是在客厅。闻人暖说要洗澡,就上楼了。她在二楼站了一会,确定吴妈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她快步走进了薛鸣慧的卧式。
薛鸣慧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卧室里,而不是书房。她扫了一圈卧式的摆设,然后走向床头柜。竟然是锁住的!她拉开衣柜,里面没有夹层,没有暗格,没有保险柜!这个有点意外。她再次看向床头柜,看了看锁孔,很细小的锁孔,应该是很小的钥匙,如果不是随身携带,最后可能的地方,她环视一周,走向了首饰盒。
薛鸣慧喜好珠宝首饰,柜子里首饰盒有五六个,大小不一,项链,耳饰,手链分门别类,一目了然。她拍了首饰盒的照片,退出了卧式。
下楼去厨房,吴妈还在忙,丝毫没有察觉她楼上的小动作。餐桌上摆放着四双碗筷,吴妈不和她们一起吃饭,有人要来?
吴妈:“太太和先生要回来吃饭。”
太太和先生?
她心里莫名的不顺。这里是她父亲的屋子,什么狗屁别的先生。
正暗自恼火,有车进了院子,薛鸣慧的欢笑声由远而至。她左手拎着包,右手挽着聿修文,颇有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回娘家风范。聿修文看见闻人暖,笑的慈祥和煦:“暖暖回来了。”
闻人暖心中一万个不乐意野男人进来侵占父亲的地位,但还是满脸微笑:“聿伯伯好。”
薛鸣慧对她的热情很惊讶,看了看她,然后让聿修文把东西拿到楼上去,让闻人暖陪她去坐坐。闻人暖知道她有话说,乖顺的跟上。
吴妈端茶上来。闻人暖接过,放在薛鸣慧面前。
薛鸣慧开门见山:“我和你聿伯伯打算结婚了。”
闻人暖真恨不得抽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抓着薛鸣慧的手:“妈,恭喜你,我真心希望你幸福。”
薛鸣慧出乎意料,她本以为闻人暖要大吵大闹,然后各种找茬,没想到她祝福她。
闻人暖:“妈,爸爸走了快六年了,你一个人要操持家里,要打理公司,真的不容易。以前是我任性,不知道你的苦衷。以后不会了,你和聿伯伯好好过,我在公司好好工作。”
这话无比宽慰。看着闻人暖真诚的脸,薛鸣慧突然语塞,好半天才说了句:“要是曼曼也能理解我就好了。这孩子,脾气越来越差了,而且什么都不和我说”
闻人暖坐到薛鸣慧身边,挽上她的手臂,安慰:“别担心,曼曼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以后会好的。我来和她谈。”
闻人暖的体贴让薛鸣慧有点感动,又有点不安。她在医院,她一次也没去过。她竟然也没有怪她,是长大了。
闻人暖打电话给曼曼,她已经到了门口,按掉了电话。进门换鞋,看到玄关上的男士皮鞋,眼神暗了一瞬。
吴妈端上汤来,冲大家喊道:“晚饭好了,可以开饭了。”
曼曼扔下包,正逢聿修文从楼上下来,四目相对。聿修文还是那副和煦的笑:“曼曼回来啦。洗手准备开饭了。”
洗什么手。薛曼曼头都没回,一抽凳子,做了上去。
薛鸣慧:“薛曼曼,你一点礼貌也不懂了吗。让你洗手没听见吗!”
薛曼曼坐着不动,闻人暖上去拉了她,往洗手间走。
“你怎么了,吃火药了?”
薛曼曼手耷拉在水池里,任由闻人暖帮她洗。半响说了句:“姐,这个家,我不想呆了,我想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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