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与归。
他思量着,既然此人是铁板的认定梓忻是他家娘子,梓忻又担保着他不会出乱子,那便只能将人先留下,等着回了玄苍派再做定夺。只是在此之前,还需选个人照料他一二。
于是南与归只是去一趟厨房端药汤的功夫,就多了一个照料“伤患”的临时任务。
起初听见花梳玉如此要求时,他倒是欣然接受。
其一,擎苍是他救下c也是他请求留下的人,自然要负起责任。
其二,擎苍的失心疯不知何时康复,介于他无亲无友孑然一身,在他康复之前,南与归作为前世擎苍的挚友自认为理应有此责任。
其三,也是最至关重要的一点擎苍,太黏他了。
说来也怪,在南与归的记忆中,擎苍此人,性潇洒,爱玩乐,饮酒赋诗,踏曲品画,总少不了他。而自己又不知是那一点合了他的性子,总爱找自己黏在一起,时常“梓忻”来“梓忻”去的,免不了一阵黏糊。
南与归虽不喜与人亲近,但被擎苍磨了许久,也就习以为常了
——才怪!
再怎么习以为常也是作为挚友间的交流,今世顶着个“娘子”的牌头,怎的也该有所收敛了!
南与归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了想,然后一脚将正努力往他身上爬的擎苍一脚踹下。
“出去。”
擎苍抓着床尾一角,神情好个凄凄惨惨戚戚。
他仰天惨叫道:“不行!夫妻本就应该同床共枕,同赴巫山。娘子今夜赶我出房门,可是嫌弃为夫没有好生安抚娘子?娘子莫担忧,为夫现在就满足娘子。”说着就要欺身而上。
南与归眯着眼,又一脚将人踹了下去。
他面色冰冷,再次强调,“现在赶紧滚出去,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擎苍抿着嘴,神情寂寥的从柜子中翻出被子与枕头。
擎苍觉得今夜没法活了,他家亲亲娘子竟然要他打地铺。
殊不知,南与归也觉得今夜糟糕透顶,他居然盯着擎苍的背影失眠了。
一夜无眠的清丹峰主顶着痕迹浅淡的黑眼圈,坐在仙客居大厅内,用筷子绞着碗内的凉糕,企图用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让身侧试图对他动手动脚的擎苍远离自己。
南与归选的位置极好,初生熙阳透过镂空花窗洋洋洒洒侵占一室静谧。
南与归被照射其中,如同披着一件世所罕见的金丝线绸,驱散着一夜无眠的躁动,昔日冰冷如雪的气息也被消融在温和光线中,连发丝也沾着一星半点的光晕,真真是好看极了。
擎苍坐在他对面,就着这幅难得的美景吃了几口糕点,便舍下碗筷,单手撑着下巴歪头盯着看,薄唇微翘,露出两尖锐虎牙,看上去心情甚好。
南与归被他直勾勾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看什么?”
擎苍回,“看吾家娘子。”
南与归突然后悔自己提出的问题。
擎苍见他皱眉,便又唤了声:“娘子?”
南与归沉着脸,不答。
擎苍锲而不舍:“娘子~”
这声“娘子”黏黏稠稠的,尾声上挑,甜得人掉牙。
从他们身后路过,正欲端盘子的小福子恰巧听见了,忍不住抖了一身鸡皮疙瘩,手里的盘子也差点歪了。
南与归受不了这甜腻的叫声,便问,“何事?”
擎苍:“啾啾啾。”
南与归:“”
这啥?!
擎氏自制的打招呼方式吗!???
为防止再从前世挚友那张脸上听见什么黏掉牙的称呼,南与归用手止住了擎苍蠢蠢欲动准备扑到身上来的举止,“擎咳,夫君,你看可否换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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