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中更是有肉沫状糜烂物体流淌。
他皱着眉头,冲着花梳玉身后的老者喊道,“喂,条款里可没让你杀人,把灵力废了就行,给我消停一点。”
那老者便是昨日拦着千医弟子众人须白老人。此刻他依旧是行将就木的模样,穿透花梳玉胸膛的手上却布满符咒。
画妖摆手,拿起一截烧鹅,继续边啃边问,“还活着不?”
“呵”花梳玉艰难开口道,“不太好。”
似乎是穿透了肺叶,他的气息变得无比稀薄,呼吸间断断续续,虚弱异常,“为什么抓我。”
画妖皱皱鼻,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反问道,“你是阴人不?”
见花梳玉缓缓点头,他伸出油腻腻的手对他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你看看,反正你这辈子命不好,不如早点去地府占个位,下辈子投个好胎。至于你的身体,抱歉啊,有人与我做了一笔交易,想用你的身体去换我重视之人的命。我寻思着,你是个阴人,被人夺舍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所以,我就勉强答应了。”
他的话令花梳玉愣在当场。片刻后,他笑得异常惨烈,“就因这个缘由,你伤了我弟子?”
“不算伤,”画妖摊手道,“我好生待着他,估计现在正乐不思蜀吧。”
听见画妖老老实实的回答花梳玉,那老者低声呵斥道,“别和他多话。”
画妖摇摇手,不以为然。
花梳玉想笑,却发现近乎全身的力量都被身后的老者牵引着,全然无力。
那老者也不知是何来头,缠满符咒的双手运用的是大能者的修为,但究其本身竟感不到一丝灵力。他全身僵硬如同死尸,穿透花梳玉胸膛的双手却刚硬如铁,令他动弹不得。
花梳玉低头盯着那双手端详片刻,随即展露笑意,“符箓?”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你们,用符箓来抓我。”
画妖专心着手中的烧鹅,想要饮酒却发觉酒瓶空了,皱眉将酒瓶向后扔去,漫不经心的回应,“嗯嗯,猜对没奖。”
花梳玉接着问,“有人用你重视之人的命威胁你?”
画妖往下吐烧鹅骨头,吃一块吐一块,“是啊,老过分了,对不对。”
花梳玉笑道,“我帮你救人,你救我,如何。”
正抬手去够树枝上食盘的画妖身子一歪,差点从树枝上摔落,扶正身子后他大张着嘴,惊愕不已,“啥!?”
花梳玉将抬手将嘴角的血痕抹去,另一只手手腕微转,一缕若隐若现的金线至袖内蹿出,浮现于半空中,在晨曦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他身后的老者见状,愤然发力,却惊觉脚下寸步难移,视线向下,就见密密麻麻的金丝不知何时缠住他脖子之下的所有肢体部分。
再仔细端详,那金丝缠着的不光是他,以花梳玉为中心将茶舍及其周遭包裹得严严实实,将这一方天地织罗成缜密严实的“茧”。
一眼望去,双眸间竟是寻不到一丝缝隙。
花梳玉笑着低声念了句,金蚕丝猛然紧缩,老者贴满符箓的双手随即一阵刺痛。
花梳玉趁机挥着悲欢剑一剑后刺,正中老者心脏。
画妖只一个愣神,收回心绪时,就见花梳玉施施然御剑落地,冲着狼狈摔落至地面哀叫不已的老者粲然一笑。
“符箓,我可比你们熟。”
随后视线一转,瞄见仍坐于树上俯视的画妖,挑眉道,“如何,选我还是他,你可清楚了。”
画妖注视着站立着的花梳玉,一眼不眨。
此时的花梳玉浑身血染,一袭浅衣逆乱不堪,背对着光线身影昏暗而羸弱,但其双眸明亮而流溢柔光,嘴角未勾,露出两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看上去乖张讨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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