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符,静观其变。
顺入耳内的是道慌张急乱而故作轻微的少年音,“怎的选这时来,如果不是我刚才拖着守夜的师弟,今夜就糟糕了。”
片刻后,紫衣人开口,声线冷漠如同冬日窗棂玄霜,“他呢?”
“师尊今夜受寻道峰主之邀,论道去了。”花左江语气委婉,“要不,楼大哥你明夜再弹一遍。”
想了想,他又断绝道,“不行不行,你弹琴时散去的灵气太浓郁了,太容易被师兄师弟们发现了”
“那该如何?”
花左江面带犹豫,迟疑道,“一定要让师尊听吗?”
“嗯,”紫衣人态度强硬非凡,“非他不可。”
“呃,”花左江扭捏许久,最终下定决心,“不然还是让玄符峰的弟子来,戴上您的镌刻符,如此既不易被发觉,就算被发现了也容易脱身您看行吗?”
紫衣人似乎是权衡良久,在花左江期待目光下缓缓点头,“尚可。”随即离去。
那夜,南与归回到清丹峰时已是鸡鸣时分,南乔木正上天下地的找自家二公子,急得差点就要去敲南与卿闭关的石室。
见着南与归从微凉晨露内走出,连忙转身扑了上去,“公子您去哪了?您身上怎的全是草泥,快脱下,属下这就给您烧热水沐浴!”
南与归沉默的被南乔木好生梳理一番,在面前被摆上温热早食时终于回神。微启薄唇将紫衣人弹的琴曲一音不差的复述一番,随即抓着南乔木衣角寻问,“你可听过这般调子的曲子。”
南乔木听了,顷刻展露笑颜,“可是有人弹给公子听的?”
南与归摇头,“非也,只是看见有人如此弹奏。”
南乔木失落的撇着嘴,“那人可是对着另一个人弹奏的?”
南与归亦摇头。
南乔木仰头望天,叹息道,“这曲子名为《白首曲》,亦称《昙花调》,是东玄有名的痴男怨女求偶时必定弹奏的曲子。”
“传言此曲因人而异,因情而定,不同的人会弹奏出不同曲风公子,您如果听到有人对着您弹这首曲子,就表明有人心悦于您。如果那人不是您心上人,您一定要记得先跑为妙。此曲一出,只要未等到听琴人的回应,弹奏之人就会一直弹下去,誓死不休。”
他又好奇道,“公子,您从哪里听闻的此曲?人可在玄苍?”
南与归沉默不答,此时他脑海内只余下一个念头——他似乎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很快他的预测成真,自那日后每个子夜千医峰下都会传出琴曲,千医峰却从未做出回应。
与此同时,九峰弟子间传出新的言论——“玄符峰主暗恋千医峰主”。
千医峰仍旧沉默。
此去数年,直到听闻玄苍派玄符峰主孤身群战域外天魔,身受重伤。
危在旦夕之际,他却依旧死死拽着胸膛内的乾坤袋。
乾坤袋内存有一把古琴,完好无损。
重生而来的南与归时常会陷入前世的回忆,明明灭灭的记忆与似曾相识的场景令他差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可唯独对于花梳玉与楼阈明的过往,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本身就很是奇怪。
南与归将视线投放到走在擎苍身侧的花左江,对其招手。
花左江满脸不甘愿的被招了过去。
南与归瞧着他那哀怨的小眼神,无奈道,“楼峰主为何而来?”
“哼,”花左江撇嘴,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写信回玄苍,昨日的事我也写了,结果楼大哥说他找寻道峰主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望月城师尊近日有劫难,他就连夜御剑赶来——真不是偷偷跑来的!”
边说还边将脸凑上前,试图让南与归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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