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明了。
画妖走在最后,待众人皆已进屋后,轻轻关上房门。
小屋内摆设清雅简洁,文房四宝,古籍浩海。在场之人皆是修仙者,屋内存的物件,有些恐有上千年的岁数,却依旧完好如初,隐隐间还能感应到有灵气残余。看来是有人不稀以灵气维持此屋,将此屋完成无缺的保存下来。
画中仙自从踏入这间屋子,就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将众人拦在帷帘外,对着南与归与花梳玉招手,示意二者跟随。
二人跟着画中仙轻手轻脚的走进帷帘,就见床铺上躺着一人。
那人着白色里衣,闭着双目,好似正在酣睡。花梳玉瞧了一眼,顿了顿,立刻转脸又瞧了南与归一眼。随后摸着下巴,眼眸在两人间来回转悠,忙得很。
南与归歪头,对他的反应感到奇怪,走上前也瞧了瞧,身子瞬间怔住。
床上之人眉目精湛,剑心眉,鹰钩鼻,单薄唇,俊美异常。南与归见过的修仙者不在少数,容颜俊美比比皆是,单是他兄长南与卿便是万中无一的好样貌,自然不会对此人的样貌发呆。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此人的气质与他极其相似。
南与归作为岸上南山宗主,自小不喜与人亲近,而作为妖修成长岁月漫长,久而久之周身形成一股冷冷清清的气质。眼前躺着的人看上去年轻,却周身泛着寒气,就差把“生人勿近”四个字写在身上。
也并非完全相同。许是多了前世经历,南与归身上的气质更显柔和,宛如浸在水中的石头,多了份纤柔。而后者则是天边的泛着莹白丝线的皎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只是一瞬,南与归就知晓了他的名字。
——与画中仙齐名,有“月神”美誉之称的,云中君。
画中仙坐在床尾,对着两人做了个把脉的姿势。
花梳玉走上前,先是对着躺着的云中君弯腰拱手,无声道了句“失礼了”,随即取出金蚕丝,一端连着自己袖内,一端缠上那人手腕,两根纤长手指轻触着丝线,开始诊脉。
他诊了许久,神情从最初的严肃到困惑,从困惑到凝重,最后竟是欲言又止的收回金蚕丝,继而起身空出位,催促着南与归上。
南与归没有金蚕丝,伸出两根手指握在云中君手腕处,怔了怔,换了只手再握上,又怔了怔,不死心的再次换手。连着换了四五次,他将手收回袖内,神情凝重的望向花梳玉与画中仙。
画中仙向着二人摆手,示意——出去再说。
擎苍与楼阈明等在屋外,正在看画妖编织笼子,说是要设陷阱抓狐狸。一见房门打开,擎苍最先扑向南与归,出乎意料的被躲开。画妖看见师父便把手中的活儿放下,带着众人来到边角落的书房。
书房宽敞干净,就是画轴满地都是。画妖收拾出众人的位置,就被自家师父叫出去煎熬茶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画中仙抬头对着花梳玉道,“如何?”
“脉象杂乱,似虚寒入骨,又似烈火焚烧,毫无秩序。而且,”花梳玉顿了顿,道,“诊出的脉象不止一条。多出的那条脉,好像是活的,诊断时一直在有意识的躲避金蚕丝,三番两次试图反噬我。”
“不止如此,”南与归接着道,“它还会咬人。”说着,他将藏于袖内的手伸出,就见两根白暂手指上突兀的出现成片密密麻麻的紫黑点,宛如蠕虫般在指尖游动。
“呀,娘子疼吗,快让为夫吹吹。”擎苍坐在他身侧,趁其不备抓住手指凑近瞧,随即收敛笑意眯着眼复问,“疼吗?”
“不疼,我服过炼百草。”炼百草是仙药,能解世间百毒。况且他在感应到那脉象欲咬他时,及时收手,手指上的紫黑点是他把毒素逼到一处时出现的,待会只要放放血就没事了。
擎苍半信半疑,坚持让花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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