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时,嫌弃的神色瞬间变为愤愤不平,眼底戾气横生。
他神色一变,一柄玉扇突破禁制突兀飞来,直直砸了满脸。
“抱歉抱歉,手滑了。”擎苍施施然上前拾起玉扇,甫一抬手,手肘又不经意的砸中那人头顶,好巧不巧,砸中的正是缠绷带之处。
“哎对不住对不住,没瞧见人。”擎苍笑脸凑上去,脚刚跨出半步,就被南与归拉住,“别闹。”
“诶——梓盺说什么我都听。”擎苍笑呵呵道,再没了动作。
月禅被擎苍连着打了两次,双手下意识的捂着头良久,再抬首时,眼角隐隐闪着水泽。南与归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他问,“你就是南山的南与归?”
南与归点头回应。
“啧!”月禅冷声道,“不过尔尔。”
南与归:“”
月禅继续问,“你修为如何?”
南与归回,“尚可。”
“你家里有哪些人?”
月禅身侧的下仆扯了扯他衣角,月禅附耳听去,挑眉道,“你家小弟还没醒?”
未等回话,月禅旁若无人双手环抱,颇为得意道,“我冥王殿的秘术能解天下幻术,那小子只会被自己困在梦里,不愿醒。待他远离此地,幻术散了就行。伤不到他。”
他给的法子正和南与归的打算,因此并未惊讶。倒是月禅见他一副平淡模样,咬牙切齿道,“今日我不与你计较。玄苍没人了?峰主是谁?哪个带头的?都随我来!”
南冥与东玄不同。东玄多仙山,南冥多悬崖峭壁沟壑。月禅带着众人七拐八拐踏入一深山野林。此山无路,一捆杂草便有半腰高,一眼望去,满目苍树碎石,白雾青苔。
月禅一路无话,侧首看去,除去脸上乌青,倒有几分代任冥主的气势。
众人也不知走了几个时辰,待皎月当空悬挂碧川之上,月禅才跨出竹海堪堪停下。
此时众人远远的瞧见一处陡崖。
此崖陡且险,伫立其上,烈风如刀似剑,生生将人皮/肉割裂。寒气亦重,宛如霜雪之季,呼出的白气都冷的掉渣。
崖上立着一寒石,石头上刻着三个血红草字——“婆娑崖”。
修仙者灵气护体,本不应有冷意,岂料此地似风雪舞剑,吹的一干人东倒西歪,差点站不住脚。
此行除去擎苍,还有玄苍三位峰主。月禅只身带路,并未有下仆跟随。
站在悬崖之上,月禅离得极近,抬手将众人招了过去,“你们且来看看。”
众人面面相窥,一同上前,待看清下方之景后,俱是一愣。
悬崖之下黑雾袅绕,深不见底,邪气肆意,似有万千深渊。仔细看去,悬崖之下,深渊之上,黑雾之间,隐隐约约间似有一座城墟轮廓。
城墟被黑雾掩埋,唯有站在崖壁上俯视才寻得一丝痕迹。自上而下望去,此城长千尺,宽千尺,绵延万里不绝,甚为壮观。
可,众人皆知他们走了一路未瞧见城墙,也未遇见寻常百姓。修仙之人耳眼灵敏,他们极力运转灵气也未感应到悬崖之下有活物。
这是一座死城。
“它叫婆娑。”
月禅望着下方,缓缓道,“想必你们也知道四域四方禁地都有哪些,婆娑城就是南冥的禁地。进婆娑没别的路,唯有从这崖上跳下去。出婆娑也没别的路,唯有从城里飞出来。”
他从怀里拿出一叠黑底鎏金的书信,撒手将信洒向崖底,看着寒风裹着书信飘向崖底,萧萧瑟瑟,冷声道,“这城里全是黑雾,无论凡人修士,进入这城都会深陷梦魇,还不是寻常梦魇,稍不注意就会死。三千年前,恒良一子惨死于此,二子抱着他的尸体跳下去,魂飞魄散。”
“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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