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想了想，“父皇还觉得当年的事亏欠于我和母后？”

    季怀瑾点点头，“你能想到这些很好，但是这绝不是一个帝王行为如此反常的原因。如今这后宫中已有四位皇子，而我无子，明着一片风平浪静，暗地里为了那个位置多少人都筹划着。阿暖，你想想，你父皇如此宠爱你，将你一次又一次摆在一个特殊位置，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阿暖只觉得一阵寒意自脊梁骨窜起，她抬头看面前冷静自持的人，紧了紧手臂，“平衡？”

    季怀瑾给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阿暖，你要记住，上位者最不能容忍有人惦记他的位置。”

    阿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季怀瑾看阿暖有些愣，“不过你不用太过多心，你是大齐嫡长公主，这是不会变的。”

    其实阿暖心里的不舒服主要是来源于她对齐桓这种目的的失望。她之前也不一定不懂，只是她内心已经把齐桓当成了父亲，却忽略了他还是个帝王。

    不过她同样明白，自己肩负着这个身份，被利用是必然的，正宫无子，其他皇子却已经渐渐长大，还有一个来自太后母族，齐桓必须让这些人看到，正宫还在，并且正宫的孩子更加尊贵，这样那些人才会有所收敛。

    从皇后的坤宁宫出来，阿暖看了看墙角，只动了动唇，却没出声。

    顺着路向自己的宫殿走去，阿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天有些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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