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一向很在意自己形象的幸宜,此刻也很想翻一个冲天白眼,看到纪恒就讨厌!
倒是纪恒自己回过神来了,与幸宜相似的那双杏眼蕴着说不出的感情,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人。
她今天披着一件水蓝缎锦的外衫,配着同样颜色的耳坠c钗环,瞧起来是好看极了。
只是因身子不好的缘故,脸上还是无甚血色,衬得人更是娇弱。
这样的姑娘,就应该待在他的身边,就应该像幸儿一样,陪他嬉戏。
“很快我们便可以再见的。”轻声说的一句话,除他之外再无人听见。
被那双眼睛看着,幸宜不自然地打了个寒颤,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恶心得她想吐。
“公子抱歉,小女身子不适,还是先回去了。”手帕捂上嘴唇,用力一按,才让心里的不适压低了一些。她朝纪恒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便转身再下阶梯。
她走得踉跄,丹花连忙扶着。
直到确认自己离开了所有的视线,幸宜才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觉得她和灵华寺八字不合,一来两天居然都见到了纪恒,这是何等的倒霉。
而纪恒,身为一位帝王,不在宫中处理朝政,反倒这样到处游玩,若是父皇泉下有知,恐怕都能气得跳起来吧。
“小姐,您今儿是怎么了?”丹花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幸宜罢罢手,揉揉脸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才说道“没事,以后尽量还是不要到山里来了。”
“哦。”丹花似懂非懂地点了头,小姐的意思大约不是不要到山里来,而是不要再遇到那位公子?可她觉得那位公子贵气逼人,长得也算是清秀俊雅,特别是他流露出伤心表情的时候,她在后面都想冲上去抱抱他。
也有可能是小姐特别讨厌这种能勾起人心中母爱的男子?丹花人虽还扶着幸宜,脑子却已经想到很远去了。
“丹花,丹花?”瞧见丹花的眼神都不能聚焦到一块,幸宜便知道她的思绪是飞到其他去了,连忙喊了她几声。
“那公子看起来很可怜”丹花一想得远,连心里头的话都说出来了。
纪恒,可怜?!
幸宜顿时想带丹花去看看大夫,这孩子的眼睛是怎么长的,她从哪里看出来纪恒和这个词沾边了,要是纪恒都可怜,那她就是可怜的老祖宗。
于是今天的丹花,也被幸宜好好教育了。
“幸儿你是去哪儿了,怎么身子都还没好就跑出去?”疲惫的幸宜刚一回厢房,就被守在厢房里的裴氏逮了个正着。
若不是丹草说她只是和丹花出去走走,裴氏都差点要遣人出去找了。
自从裴氏回到裴家,跟裴老夫人和裴凯珊多待两天,性子都快变回从前还未出嫁前的模样了,那时她是裴家大小姐,谁人敢不听她的。
幸宜叹气,“母亲说得对,幸儿不该出去的。”
谁知道山上会藏了个纪恒,也没人提醒提醒她。可按理说,皇帝身边岂容旁人靠近,怎么她就能这么轻易的见到纪恒,除非是纪恒把她放过去
难道说真正知道她是幸宜的人,是纪恒?
不,不可能。她熟悉纪恒的脚步声,那日给她盒子的人绝对不会是纪恒。
那纪恒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山中无趣,想找人聊天来着。
“幸儿,幸儿!”见幸宜说话就开始沉思些什么,裴氏越看她越不对劲,生怕她又忽然晕了过去。
裴氏的声音大,立刻就把幸宜唤了回来,漂亮的丹凤眼眨了眨,才道“母亲,怎么了?”
“我说后日我们就会回京城,你若是还有哪里不适尽快跟母亲说。”裴氏把方才幸宜没有听到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后天才回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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