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击中毕良野。
不是富少歇的枪法不准,而是被芦寒沙的身体给挡住了。
富少歇的这一枪正中芦寒沙的后脊!
子弹脱离枪管的那一瞬间,芦寒沙因为抱着毕良野,所以她先看见富少歇开了枪。
刹那间,她几乎都没有思考,本能的抱着毕良野转过了身,为毕良野挡住了子弹。
随后她纤细的后脊瞬间成了一片腥红,彻底倒在了毕良野怀里。
很凄美也很壮烈,她柔弱纤细的身体没了力度的那一刹那,像一片刚从天上飘下来的叶子,没了稳定的根基,却留住了可以让人有心驻足观看的心意。
而且单是她这颗心,就足以证明她对毕良野的爱,早已经超越了生死。
毕良野大约都没有想到芦寒沙会做出这般举动,他抱着芦寒沙的身体,面色黑压不明。
两拨人马见状,风驰电掣举起枪,互相对准,随时准备开战。
树林中的鸟儿见到这种情势,再次乱飞乱撞,叽叽喳喳的声音甚至盖过了大雨倾盆的节奏。
剑拔弩张间,毕良野的鹰眸阴沉肃杀,他片刻后开口:“富少想好了要杀我吗?”
他阴恻恻的嗓音将这句话说的锋利却也不乏几抹嘲讽。
富少歇还没回话,谷彬在他身旁小心提醒:“富少,不是他,他是刚来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切莫大意,入了人的圈套。”
谷彬是个稳重的,他在帮助富少歇极力镇定下来,否则真的跟毕良野杠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再者富少歇已经开过一枪,还伤到了人,总归是让他出了气的。
其实富少歇未必没想过,他的性子本就是猖獗的,可不代表他不成熟,否则他不会在开枪的时候就想好了。
他眉目狠戾朝着毕良野冷哼:“想好了如何,想不好如何,你我早晚有一战,毕帅还想要挑挑时间?”
他也嘲讽。
毕良野没回话,让副官接手芦寒沙的身体,抓紧时间送医院。
富少歇的那一枪没打中要害,但也要及时送诊。
毕竟芦寒沙的身体跟他们这些糙汉不一样。
两拨人马的枪没有放下,黑洞洞的枪口像无数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猛兽对准了所有人,獠牙肆意,随时只等一声令下。
空手的毕良野不但没有掏枪,反而两手插兜朝着富少歇踱步而行。
不长的一段距离,雨帘簌簌经过他匪气硝烟面庞,挺拔的身姿咄咄逼人。
当他走近的时候,他的胸膛直接撞上富少歇举起的枪口,他迎着力度顶,甚至把富少歇给逼退了半步。
枪口和他胸膛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没有一点缝隙。
他定定的看着富少歇,阴冷着声音道:“我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富少上次在我家里杀了军医,今日又开枪打了我的人,我还没跟你讨要说法,你就迫不及待了?”
对上了,两人此刻的气场势均力敌,互不相让,周遭的凛冽像是三九隆冬天里刮过的朔风,能将人刮掉层皮的那种。
富少歇的手指当即加力,枪口直接顶进毕良野胸膛一公分,连手腕的力度都是蛮横猖獗的姿态。
“毕少帅不觉得该讨要说法的是我吗?”
他这句话说的狠戾,但还带着某种意会不明的阴险,让他整个人像个地狱里来的罗刹一样森然骇人。
毕良野沉脸抿唇,倜傥的面庞连同侧颜都在收紧。
他没接话。
他和富少歇的战争要是追溯起来就很久远了,一桩桩一件件,也有尔尔泛泛。
谁对谁错,事到如今,难道不是乏善可陈吗?
良久,毕良野朝着他自己的身后倒退了半步,与富少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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