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养了一条叫桃花的小狗。
那狗通体白毛,体型纤小,却凶猛异常,只有太后本人才能触碰。
这些信息,都是白弯弯进宫之前容辙告诉她的。
容辙擅毒,也擅制香。
白弯弯逗狗的香囊,就是临行前容辙给她的。
桃花闻到香囊中的气味,就会变得温驯可爱,所以也就有了今儿个这一出。
“它叫桃花?是你的狗?”
少女双眼灵动,每一句话都带着蓬勃朝气,可她眉心的凤印在林诗悦的眼里却异常刺眼。
她才应当是唯一被太后认可的那个,现在又怎么能容忍其他带着同样胎记的人出现在太后的面前呢?
一时忍不住,再次站了出来。
“大胆!见到太后不下跪,还在太后面前大放厥词,你”
“原来你是太后啊。”
林诗悦的话被白弯弯打断,虽然气愤,但是见她知道太后身份还毫无反应,自己也愣住了。
一般人在知道太后身份之后,不都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么?
可白弯弯偏偏不这样。
她一向剑走偏锋,出其不意。
“既然你是太后,那是不是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会被放出宫去?”
少女不卑不亢的站着,看向太后的眼神之中,毫无畏惧之色。
林诗悦这会儿万分眼红,恨不得抓到一点错处就让太后处死她,“还不跪下!来人啊”
“住嘴!”
这句话是太后说的。
一开始,太后本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第一次她插嘴,太后就已经明确制止她了,偏偏她没有眼力见,第二次又插嘴,这种行为引起了太后的不满。
林诗悦这下终于意识到了,急忙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太后低头拨弄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串儿,一边留心观察她,“你叫什么?”
“白弯弯。”
“是个好听的名字。你一心想出宫,那哀家问你,宫外有什么好的?要知道留在宫中便可一辈子锦衣玉食。”
白弯弯一脸认真地跪了下来,按着规矩,磕了一个头。
“太后,弯弯曾养过一只金丝雀,给它最好的雀笼,最好的食料,以为这样它就会留恋这里。可有一日笼门打开,它竟毫不犹豫地飞了出去,再也没回来。我很难过,父亲为了安慰我,便差人做了只精巧逼真的铜雀放在笼中。父亲说,我给的雀笼和食料,都不是那只金丝雀想要的,所以它才会飞走。”
太后拨动珠串的手停了下来,“你父亲倒是个有涵养的人,他在朝中做官吗?”
白弯弯继续保持着扣首的姿势,低着头回答,“父亲并非朝中官员,只是个商人。”
这是一句试探的话。
听到白弯弯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商人,和官场势力毫无关系,太后的怀疑便消减一分。
“那你的母亲呢?”
“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
容辙说过,关于身份,可以不用隐瞒,如实说就行了。
毕竟太后是何许人也,想要查清一个人的底细太简单,语气重新编造一个虚假身份,倒不如在这个真实身份上下点功夫。
“母亲早逝,想必你还没来得及感受母亲的关怀吧。”
少女的泪滴陡然落下。
“从未。”
一句话,两个字,精准地牵扯到了太后某个隐秘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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