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深秋十月,银杏树的叶子铺满了地面。
月中。
南漾瑢前去拜会母亲,表现出对母亲的感激。
沈沐姝对于她的照例前来,并没有什么拘泥该来的终究会来。
“别说如今圣人尚在管事情,你不知道的是圣人讲究修法修道,昏聩无比,太子荒淫无道,我为深闺妇人,能为你谋划的不多,幸而金陵王氏如今中流砥柱,王宁知又是可堪之才,你只要拿捏住他的心,势必可以长安。”
谁能想到,此时太子私园的深闺妇人居然都能够勘破天下大事,可是众多肉食者还依旧是醉生梦死。
“多谢母亲为我谋划,如今能嫁给玉郎,女儿得偿所愿。”
南漾瑢眼尾上翘,唇边染笑,桃花粉面,不胜欢喜。
听到南漾瑢欢喜的语句,沈沐姝单单看着杯中起伏的茶叶,又道,“以后你为一府之妇人,切不可再如同往日一般柔弱娇怯。”眼神一冷。南漾瑢在这灯火里看上去愈发的娇柔怜爱,如同一簇娇花摇摆,待君采摘。
还未等沈沐姝有什么动作,她便猛然间跪在地上恳求道。
“还请母亲继续助我。”
沈沐姝语句淡淡说:“我会继续为你留意的。”
南漾瑢却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告诉沈沐姝:“女儿实在是不知道该干什么?母亲,长梦许是心里对南惊鸿的婚事有所意见,如今要是使坏的话,我的婚事也保不了,听闻太子迷恋长梦,以至于使其夜宿太子府。..co以”
沈沐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状若无心的开口询问道:“所以现如下的想法呢?”
南漾瑢的想法,所以现如下她的想法是请沈氏帮忙周。避免婚事因此作废。
南漾瑢心头一颤,知道此时此刻,南园庇护不了自己,倒是只有这母亲了。
“凭母亲做主。”
她虔诚的扣头,仿佛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
沈沐姝的语气平淡,但比之前多了一份安宁。
“我所做的不多,但是你记着就好。”
待到南漾瑢走后,沈沐姝强撑着的气场刹那间就没了,她捂住胸口忍不住吐出一洼血来。
面色苍白如雪,形容枯槁。
院中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青白色的人影。
“怎么?沈氏,如今是喘不过气来了是吗?”
沈沐姝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了石桌。
“您放心,我会坚持到最后一刻,只要您答应保住漾瑢的婚事。”
那人影冷冽一笑。
“不就是想要嫁给王宁知吗?自然如愿。”
阙氏事发后。
长梦梦魂不安。
多次与太子见面,也得到了太子的宽慰。可是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
这几日犯了噩梦,太子又处理军务,不能如昔日一样悉心安慰在侧。
免不了多了几分为难的心思。
北亲王府北亲王世子已经不管事情了,每日种花养草。
长禹回来后去看了几回,都默不作声。
因而长禹只是例行惯例前去探望。
这一日北亲王世子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坐在那里半日。
忽然竟来了个好大半年没见到的儿子。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长尊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
年少成名,极其优秀,只是后来为了得到圣人的信任,减少猜疑,硬生生的培养出一阵风流的性格,压抑了十几年,也终于慢慢的摘掉了从前那风流多情,秦楼楚馆的帽子。
他看着这个曾经让自己觉得有些得意的儿子慢慢的走到自己的面前。
一身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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