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清早,宫中下了命令,封南惊鸿围淮阴公主。
异姓之女被封为公主,乃是大华第一殊事。
于是金銮殿上,言官进言。
“南氏二娘子不可被封为公主,还请圣人三思。”
圣人启唇。
“为何?”
“自太祖以来,从无异姓女被封为公主,圣人要违反祖制吗?”
圣人没有再开口。
蔺国公世子日前已经准备袭爵,老蔺国公预备上表请辞。所以这蔺国公世子蔺楚当朝开口。
“这位老大人此话何谈?圣人何曾违反祖制?天下为圣人治天下,普天之下沐浴皇恩,圣人何曾有过不妥?这所谓异姓之女,诸位难不成曾忘了太祖之血脉,南氏亦是一脉传承?”
这时长云侯默不作声。
众人却知道年轻的长云侯一定在后面做了不少事情。
长云侯长禹扫视了群臣一眼,便又立在圣人边上不说话了。
圣人要赐封自己未来的夫人,何乐而不为?
难不成这些人以为自己会推脱吗?不,越多越好。长禹眯起了眼睛。
言官不知是受到谁的支使,抑或是老糊涂一根筋。
“虽则,南氏女同是太祖血脉,当年南诏王曾言弃皇族之姓,从此末为平民,如今为何南氏子承接高位,南氏女嫁与高门,南氏女被封为太孙妃,公主,郡主,县主?自古鲜有此事。”
可没想到的是,言官周老大人,却瞧见太子长穆站了出来。
“周老大人此言差矣。殊不知太祖育三王,平天下,北亲王,南诏王皆为君皇之子,南诏王一代淡泊名利,南公更为天下人所知之大儒,南公之孙女,亦为南诏王曾孙女,太祖之玄孙女,何奈公主之名?”
老言官颤颤巍巍。仍然想狡辩。
“殿下妄言,纵为宗室之女,除和亲外,怎可赋予公主名号?太子府中三郡主亦未得公主之名,淮阴郡主之父为庶民,祖父亦是,何有功勋以称公主?”
长禹大抵上知道太子唱这样一出戏是为何了。
不就是因为圣人做了这个决定没有和他商量便是了。
现如下心里赌气,怪的是已经出嫁的平乐郡主,留在闺中的长乐郡主,明乐郡主,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得到公主封号。
所以才和言官一唱一和的,想要发泄出心中都怨气。
笑看群臣各展口才。
圣人似是有些迷糊,可是那双眼睛看的却很清晰。
“不知道长云侯有什么想法,大可谈一谈。”
长禹似笑非笑的拱手作揖。
“是,陛下。”
他走到殿前,像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言官周兴。
言官并不惧怕他的打量,反而开口道。
“长云侯这般打量老朽,是责怪老朽不留情面吗?”
长禹拱手作揖,语气温和。
“周老大人真是一派正气,只是文臣终归是嘴上的忠君爱国啊。”
长云侯一席话说出来,朝野震动,居然瞧不起文臣治国,实在是匪夷所思,要知道北亲王府素来都是国子监历任监长,都是文臣。
“何以得见?长云侯难道要辱我朝文臣之颜面?”
立刻就有文臣上前一步抨击道。
“何以得见?周大人口口声声家国天下,从事君以忠诚,到死谏以劝之,可歌可泣,可载可书。可此不过是圣人垂怜太祖之玄孙,顾念南诏王之骨血,南门何曾以女侍君,南诏王始,历之四世,皆沐血沙场,报效祖国,今尔等之臣,上言不可,下言和亲,试问冀北数役,不为南三所守?冀北兵乱不为南大所攻?淮阴三城之荒不为淮阴郡主所解?京畿之安不为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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