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师府那里出来之后,南惊鸿心里稍稍有些五味杂陈起来,原本一直带着的笑容也消散了,说不清悲喜。
纵使已经解除了湘华郡主不该有的死志,但是南惊鸿不知道自己做的算不算对的。
试问南惊鸿和她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她会这样做吗?
南惊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之前的自己。
她和王宁知的前世,她被蒙骗在所谓的爱情里,却的的确确一次都没有被碰过。
不过是虚拟的语言一般的编织的情网,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最后如果不是被逼的没了孩子,是不是还会默默忍受下去?
湘华多年以来为了孩子,为了家族默默的忍受,真的值得吗?
南惊鸿却没想到这件公案终究没有了断。
前面的长安酒坊那里围了许多的人,听说这家老字号近来换了主子,每每不过是邀一些文人墨客前来饮酒听曲儿。
倒是好像比寻常的花楼多了几分格调,南惊鸿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弧度。
男子向来薄情,不过是为了自己出来寻欢作乐找了最适合的话语和理由。
所以像是这种地方才是经久不变的生意兴隆。
她抬手便令马车停下。
“我倒也要去瞧上一瞧。”
今日陪她出来的是羡鱼,若是抱月或者是抱琴,断断是不允许的,可是如今羡鱼,很愿意来这种地方。瞧瞧热闹也是极好的。
所以南惊鸿带着男装的羡鱼进了这等寻欢之地,倒是没有一丝不妥。
许寻常一些爱寻欢乐的富贵夫人也愿意进来听听曲儿,看看热闹。
只是鲜少有南惊鸿这般穿的简单不失华贵的模样,年纪不大,容颜冠绝,却又梳着夫人的发髻,倒是也有些奇怪的。
男子们大多抬起头来打量这妇人,难不成有哪家郎君这般混账,放着家中美貌夫人不要,来这种地方**?抑或是自家郎君太过无用,所以出来寻欢找乐子?
南惊鸿并不顾忌这些打量的目光,只不过莲步轻移而来,到了柜台上。
撑着柜台,笑的倒是如花似玉的。
那小厮看呆了,原本这辈子哪里见过画里面的仙子呢?纵使平时烟花之地的美丽娘子见了不少,可是没想到的是,真的很美啊。
南惊鸿叩了叩柜台。
“不知这楼里什么规矩?”
“选曲娘,价高者得。”
另有一看上去风度翩翩的公子走过来,唇角衔笑,笑容明和雅锦,看起来倒是翩翩有礼,只是眉目稍微有些精致。
南惊鸿倒没想到这长安酒坊的新主子是个年轻的郎君。
不过听这个声音来说,虽说是大华的官话,可始终有些怪异了,大抵上是太标准,就算是南惊鸿,有些声音里还是带着江南吴侬软语的娇糯。
所以她敏锐察觉到有意思极了,的确是不一样,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哦?曲娘之魁为谁?”
这时小二才回过神来。
“是为江宜秋。”
南惊鸿便笑。
“果真是个好名字,千顷蒹葭十里洲,溪居宜月更宜秋。我倒是有些慕名而去了。”
南惊鸿既然开口,羡鱼便拿钱。
“虽说价高者得,但如今宜秋姑娘已经为时家大郎包月了。”小二有些为难的说。
“呵?多少钱?”羡鱼的笑容消失了。“难不成我家主子出不起?”
那店主倒是不生气。
“五千两一个月。”
倒真的是很昂贵。差不多算是侯门之家一个月的用度,时间倒是潇洒,为美人一掷千金。
“一日二百两不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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