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起,这夏日的雷雨说来就来,竟不给人半分的准备。
文卿正坐在那,四周墙壁上的画早就消失。
又恢复成古色古香的模样。
这是他这一生都要为阿季守着的秘密。
手下的死士很快出现在眼前。
“刚刚截停下自南疆,似是长云侯手下传过来的密信。”
文卿伸出手,接过了死士双手呈递上来的信封。
有些消瘦的手指摩挲着信封上的纹路,这纹路的确是有着特定的定制,非皇族不能有。
北亲王府自然是有这种信封的。
长云侯长禹,这个才二十来岁的顽皮郎君,的确是非同凡响,已经超过了父辈的光辉。
文卿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了一丝微笑。
配惊鸿,倒也还算般配。
他将信封递了回去。
“送过去吧。”
他可没什么心情看这些小情侣打情骂俏的。
只是这样的童真的时候,实在也是不多见了呢?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他一定立刻去找阿季。
南惊鸿自文卿那里回来后,一直都若有所思,看上去似乎在想些什么。
抱月和抱琴也不敢过多打扰,羡鱼却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抱月有些担心的走来走去,抱琴却笑了。
“有什么事情主子都自有分寸,咱们这些个人,听命行事罢了,不必想太多。”
抱琴看上去一幅听天由命的模样。
南惊鸿坐在镜子面前,看着摆在梳妆台上的一把匕首和一把短剑。
这武器背后的深意,不言而喻。
只是她重来一世,当真要一争天下吗?
倘若不进入天下大势,她也会被卷入进去,届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便只能够坐以待毙了。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更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甘愿被当做棋子。
她正迟疑间,羡鱼身穿夜行衣,满身是雨水的冲了进来。
“主子,幸不辱命。”
却原来南惊鸿早就私下派羡鱼和方九前去调查此事。
调查沈嬷嬷的来历。
当年沈婢是西杭沈氏的嫡女,可是外族侵入西杭,西杭守城官沈景阳不堪大用,自刎谢罪。沈氏几乎男被杀,女被奸淫,而虞季骑马游玩,恰巧见到被掳走逃跑的沈婢,将其救下。
沈婢便自愿跟在虞季身边成为她的侍女。原本虞季打算送她离去的。
沈婢对虞季忠心耿耿,虞季也就对沈婢十分信任,并且为她寻找到当时在灾难里逃难走的低支,也就是沈沐姝的父亲这一代。沈沐姝的父亲是沈婢的堂弟。
虞季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对沈婢的救命之恩,间接的毁掉了自己女儿余生的全部幸福。
南惊鸿知道外祖母虞季是个不同凡响的女子。
可是她也知道外祖母虞季不是个万能的人,否则她也不会知道她的随意举动会为未来埋下祸患。
“这是侯爷派人送来的信。”
羡鱼用袍子擦了擦手,从怀里拿出了信封。
南惊鸿看着那信封。
“你从何处得来的?”
羡鱼拧眉。
“我见侯爷的信鸽从西南方飞了过来。”
“丢掉。”
南惊鸿迅速说道。
羡鱼立刻丢掉了信封,这是本能的反应,还没等询问南惊鸿就见原本攥在自己手上的信封此时在地上化成了一摊粉末。
“若是阿禹的信,绝不会自西南方过来,信鸽寻找地方,从来不会是笔直寻找的。”
南惊鸿看着羡鱼一幅吃惊懊恼的模样,便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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