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一个和白霜霜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手里还握着一个纳到一半的鞋底,圆圆的脸上带着笑意,眼睛亮晶晶的。
“大小姐?”花农再一次上下把白霜霜打量了一番,十分不肯定的道:“是大小姐吗?”
小姑娘小跑过来对白霜霜施了一礼:“刘春桃见过大小姐。”
白霜霜虚扶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呢?”
刘春桃笑得一脸机灵:“这府里早就没人记得奶奶了,除了已故的夫人,肯定只有大小姐啦。”说着又挽过花农的手臂:“这是我爹刘成。”
白霜霜赞赏的点点头。
“真的是大小姐?”刘成赶紧放下手里的毛巾,尴尬的在身上擦了擦:“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
“没关系,我太久没来了,你不记得我了也很正常,外面冷,我们到里面谈吧。”又对采桑道:“你在这里候着吧。”
采桑有些不甘,但也只能答应下来。
屋内。
“大小姐的意思是,让花房重新给府里供花?”刘成为难的搓着手:“大小姐您有所不知,现如今府里所有的花草都是新夫人从外面买进来的,早就没有用花房的花草了。”
“我知道。”白霜霜捧着茶杯暖手,脸上无波无澜:“以后一定会再启用的。”
刘成他是听着心里有些没底,白霜霜的吩咐他也听得云里雾里,那加重的一定二字,心中难免有些震动,原本想要追问的话,也就停了下来。
刘春桃在看到白霜霜的来意说清楚之后,跑到里屋去拿了两双鞋出来。
“大小姐,这是奶奶给您纳的鞋,一直让我给您,但奶奶想到您在府中艰难,还是不要给您多生枝节较好。”刘春桃俏皮的眨眨眼:“这下,我偷偷的拿出来给了您,您可千万别告诉奶奶。”
白霜霜笑着将鞋接过来,细细的摸索着上面的针脚,心中很是温暖。前世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去世之后什么都没给自己留下,但仔细想来却是她没有去挖掘。
刘春桃又道:“大小姐您放心,您别看我这样,我在府里还是认识一些人的,这几天我就会开始悄悄给她们送一些新鲜的花。爹养花的手法,可是万一挑一的呢,外头的花是万万比不上的。”
白霜霜听了很欣慰,没想到刘春桃的心思这么机敏,她的确是有让花房重新在人前获得存在感的意思,刘成没听懂,刘春桃这样半大的孩子却反应过来了。
“春桃,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十四了,比大小姐小一岁。”
白霜霜心中有些感慨,能清楚的知道她的年纪,刘嬷嬷一定是经常在家人面前提及她和生母冯氏吧。
白霜霜拉起春桃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薄茧,温和的问道:“春桃,如果有一天让你到我身边来伺候,你愿意吗?”
春桃连连点头:“愿意!奶奶从小就教我规矩,我一定能把大小姐吩咐的事做好的!”
“好,很好。那便这样说定了。”白霜霜微笑的道。
“嗯。”春桃点了点头,只要是大小姐说的话,自己是一定会听的,虽然,她也不知道,大小姐的这句话,是否能够真的实现。
接下来的几天,白霜霜都再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每天去花房取两束花,一束亲自送去给郑氏,一束叫采桑送去给白正中,其余时间全部都待在房间里,看起来好像是在回避什么,又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郑氏从来不见白霜霜,而采桑那边,也从来没有将花交给过白正中。
采桑不是不好奇那天白霜霜与花房的刘氏父女谈了什么,无奈却因为当天他们谈话的声音太小,尽管她躲在门边偷听,却听得不清楚。
这天,白霜霜刚从郑氏那儿回来,窝回到床上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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