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细细的看着白明珠，再加上周围的人也都是自己心中重要的人，并不打算隐瞒，于是表情有些讳莫如深的说：“是的，我的确不愿嫁给程二少爷。”

    白明珠闻言立刻用手绢掩住脸，藏起自己面上的喜色，又问：“姐姐三思呀，姐姐身为白家嫡女，自然，这婚约，妹妹我是不敢抢的。若是姐姐真心介意，那妹妹，妹妹我，愿意与瀚哥哥保持距离。”说完就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此时李然听了这话也相当吃惊，她只知白霜霜不愿嫁给程若瀚，她是举双手双脚支持的，但瞧见了那白明珠的模样，顿时也有些气愤，正欲说什么，却被陶方严峻的目光所制止。

    李然罕见的嘟了嘟嘴巴，不再开口。

    白霜霜瞧见了两个人的互动，有些好笑，长出一口气后说：“妹妹，我知道你与程二少爷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更与程二少爷两情相悦，若是将来我嫁入了程府，即使有程家二少奶奶的名分，程二少爷心中念想的人，必定还是你。姐姐我也不愿意强人所难，若是你真是程二少爷心中的白莲花，那姐姐自然会成全你的。”

    “姐姐，这不是一个随便的决定，你可要三思呀。”

    白霜霜低着头，故作忧伤的模样，她看着面前浅波流动的水酒，语重心长的道：“我想清楚了，若是我真的嫁入了程二少爷，那时，程二少爷定会日日到你房中歇息，宠你疼你，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而我，也只能在自己房中独坐到天明，我不心甘情愿的做小，难道，还同与程二少爷真心相爱的妹妹你争吗？”

    白明珠虽觉得白霜霜这话说的有些古怪，就好像真的已经料准了这一切是必然会发生的一般。白明珠想，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程若瀚将来是不是真的会独宠她，白霜霜哪里来的自信呢？

    尽管如此，白明珠还是被白霜霜甘心退让的话所取悦了，但面上还是作出一副心疼的样子道：“姐姐，妹妹怎会让你落魄到这一步呢？以姐姐的姿色，即使嫁不了瀚哥哥，相信母亲也会为姐姐找到一门不错的婚事，你说呢？”

    白霜霜勾了勾唇，苦笑道：“只可惜，程家老太太到现在都不松口，那日我去见她，她还说等我及笄之后就着手安排我嫁进程府的事。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是的，最大的阻碍，还是那程家的老太太。白明珠心中恨恨的想着，便又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白明珠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答案，便也心满意足了，见其余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虞，也就主动说要在外间去等白霜霜，说完就离开了。

    白明珠一走，李然就气结的道：“真亏你想得出来，你一个正正经经的嫡女，竟然想着给一个外室所生的女儿做小？”

    在李然心目当中，白府的夫人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已故的冯氏，而白家的嫡女，自然也只有白霜霜一人。

    白霜霜有口难言，她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可以扭转前世的局面，不再嫁予程若瀚，但若是计划进展太慢，她也只能先嫁进去了。故而只得陪笑着说：“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哪里真的会给她做小？只是打发她走而已。”

    李然没什么心眼，听了这话也只是继续强调着让白霜霜决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而一旁冷眼旁观的陶方，却心情十分复杂。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白霜霜并不是仅仅一说。现在的白霜霜真的和小时候不同了，总让人有些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霜霜。”陶方陡然开口道：“若是你真不愿嫁给那程若瀚，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的。”

    “就是就是。”李然还想说什么，却又被陶方瞪了瞪。

    白霜霜赶紧摇了摇头：“陶方哥哥，你放心，霜霜自有打算。”她不愿再嫁程若瀚是真，不愿陶方帮忙也是真。

    既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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