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子杌不情愿的离开亶爰山,忍不住抱怨道:“那土地刻意阻拦越发说明弥音就藏在山中,你又为何阻拦我?”
白凤浅浅一笑:“你既知是他故意隐瞒又何必与他僵持,不知变通。”
擎子杌如醍醐灌顶,欢喜道:“果然明智,你不愧是得了弥音的记忆!”
白凤道:“我们现在一同离去,稍后我再化作玄鸟的模样回来,以防被他们识破。”
“我也要一起上山。”擎子杌要求道。
白凤拒绝道:“你身为天界仙君,行动多有不便,我非六界之内,自不受六界法规约束。”
“我谨慎一点,不与他们发生冲突便是。”擎子杌固执道。
白凤思虑片刻,劝解道:“我先前去探探情况,若弥音在山中你就央求土地带你上山,倘若弥音果真不在山上,你也不必冒险。这样可好?”
擎子杌考虑了一瞬,终于妥协道:“就以你长鸣为号。”
白凤点头同意。
白凤与擎子杌一同离开亶爰山后直到东海附近才停下,白凤以计划而行,化作一只玄鸟去而复返,擎子杌则留在东海附近等候消息。
亶爰山山势险峻,陡峭连绵,白凤顺着山势飞了很久也不见一草一木,倒是有特别多的溪流。溪流纵横交错,绵绵不绝,涓涓不壅,终为一处。
白凤沿着溪流所流方向的飞了很远,眼前慢慢出现了一番奇妙景象。只见水流汇聚到一处低谷中,形成一道瀑布飞泻而下。
白凤飞入深谷在瀑布外徘徊观察,正要穿水而入就发现有人自水帘后走了出来。
来人长身玉立,白发玄袍,神态不俗,正是北天尊玄天。
“小芷”玄天仰目相望,情不自禁的唤出声。
白凤听得唤声轻轻扇动翅膀,慢慢变成白衣广袖的女子模样。
玄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心绪翻沉,泪水盈眶。
白凤缓缓飘落而下,步履款款的走向玄天。
“你是这里的山主么?”白凤抬眸问玄天。
玄天微微摇头。
“妖仙菩弥音可在此处?”白凤又问。
“不在。”玄天温柔相望。
白凤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认识我?”
玄天心头一震,良久才道:“旧人不识。”
白凤抬眸看着他,一双凤目中有些疑惑更多是迷茫:“我瞧你甚是面善却又记不起?”
“故人旧忆,既已忘怀又何必记起!”玄天微不可闻的叹息。
凤芷蹙眉轻思,忽而浅笑道:“你这人虽怪我却瞧着亲切,心中还隐约有亲近之意。”
玄天闻言泪水不受控的自眼角滑落。
白凤心头微微一动,展翅离去。
“她似乎还记得你?”莲弦一施施然穿帘而出,声若瑽瑢。
莲弦一长身而立,内穿白衣,外罩红纱,犹如一朵摄血白莲。白而细的肌肤如天山雪玉,似蹙非蹙的远山眉忧而不悲,尤其一双晴波灵目,顾盼间似敛尽天下之情,又似诉尽世间之意,可偏偏右边眼尾隐约而见的红莲印记又让他多了几分邪魅之气。
单从音容相貌间竟看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
玄天敛目沉默一瞬,淡淡道:“倒行逆施,罔顾天命,我已是罪孽深重,必死之身,何必多增牵挂。”
“情深刻骨,只怕没那么容易放下。”莲弦一一语道破。
玄天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叹息道:“放不下就深藏起来,也比徒留悲伤的好。”
莲弦一沉吟片刻,道:“只是弥音此番为寻明白凤来历竟将盗忆之法传教与她,恐怕会生变故。”
“盗忆之法?”玄天疑问道。
莲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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