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采光非常好,明净敞亮,夕阳的光芒透过叶状的彩色玻璃窗照射进来,墙壁上的彩绘顿时覆上了一层幻想般的朦胧。
苏缇兰以前来过几次,都是参加别人的婚礼,现如今,教堂婚礼和钻石戒指一样,在很多人心中和那个红色小本本同属结婚的必要之事。
白色的婚纱和黑色的礼服苏缇兰其实也畅想过那幅情景,就算是不信教的人,也不会介意自己的婚姻笼着神圣的光环。
“你知道为什么告解的时候,两个人不能见面吗?”钟贤禹突然问道。
“为了保护隐私?”
钟贤禹摇了摇头,露出神秘的微笑:“因为在告解亭里,忏悔者面对的是不是神职,而是圣灵的化身。”
“你是不是断药太久了?脑袋不清醒?”苏缇兰蹙眉,用怀疑的眼神睨着他。
“抱着这样的心态试一试怎么样?就当被我骗了一次。”
见钟贤禹这么诚恳,苏缇兰也就不再说扫兴的话,露出一个鼓舞彼此的微笑,然后就打开了那扇小门。
“你不会先走吧?要是敢让我一个人下山,你就完蛋了!”苏缇兰不放心的回过头来,手上还握着门把,眉毛严厉的威胁到。
钟贤禹哭笑不得的撑着腰,说:“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放心吧,我就坐在椅子上看书,等到你出来为止!”
“那还差不多”
苏缇兰嘀咕着关上门,把椅子拉开坐下后,打量了一下这间简朴干净的小屋子,感觉自己像是在银行柜台前一样。
一扇挡板隔开了这个蜂蜜色的空间,旁边的小窗有夕阳照射进来,空气中闪光的尘埃粒粒可见,像是纳尼亚森林里的小精灵。
“你是钟贤禹的朋友吧?你好,我是阿诺德。”隔板那边传来敦厚温润的声音。
欸声音很好听嗳!苏缇兰一下子来劲了,精神也振奋许多。
“神父你好,我叫苏缇兰,不好意思打扰了。”
“是钟贤禹硬拉着你来的吧?我才应该道歉,让你做了不愿意做的事。”
阿诺德如此谦逊倒真的吓了苏缇兰一跳,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是自己的长辈,姿态这么低让她很是有些彷徨。
“没什么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般来说,是要忏悔自己的罪过,不过现在大家只是发牢骚而已,所以你也不要紧张,普通的发牢骚就行了。”阿诺德轻笑说道。
听到这话,苏缇兰心情顿时轻松了,阿诺德是一个和善的人,并且愿意以一种和善的方式和她对话,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神父你”
“其实我不是神父。”
诶?
苏缇兰脸色一变,茫然失措。
阿诺德停顿了一下,说:“我应该被称作牧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习惯于‘神父’的称呼,久而久之,连阿诺德这个名字也用的越来越少。”
苏缇兰松了口气,有些埋怨的说:“我还以为有人在恶作剧呢,您说话太吓人了。”
“不觉得有趣吗?”
“才不!”
说完,苏缇兰觉得自己太过严厉,便抱着缓和气氛的意愿说:“比起牧师,还是神父更好听吧?毕竟现在牧师在年轻人当中包含了太多意味,和宗教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挺有道理的说起来,你最近有什么烦恼吗?”阿诺德像是终于想起两人在做的事情。
烦恼?
苏缇兰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发现烦恼还挺多的,千丝万缕,捋不出一个头绪。
“唉”她叹息了一声,问道:“神父,为什么人不能自由自在的活着,总要受到那么多束缚和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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